最后谭星星气得挂了通讯,白苓的头愈发得疼,她吃了药,把自己摔进被子里,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梦里她似乎回到了六年前,双手被镣铐束缚,她站在审判台下,宏伟空旷的联邦法庭中空无一人,寂寥冷清,直到“邦”的一声轻响落下,余音绕在法庭的上方不断盘旋回转。
白苓知道,那是法槌落下的声音。
.......
恍惚间,白苓听到房门打开的声音,她还没想好是哪个大胆的小偷敢偷她家,谭星星的大嗓门便在她耳边炸开。
“我的祖宗勒,你是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的!”
白苓费力睁开眼,她看着谭星星在旁边忙前忙后,“你怎么来了?”
谭星星没好气将叠好的湿毛巾“啪”地摔在白苓额头上,“我要是不来,你就完了。你知不知道你发烧了,明明自己就是个医生,心里还没点数吗。”
白苓从被子里伸出手将额头上歪了的毛巾扶正,“吃过药了。”
谭星星念叨着:“我不是说过,你身体有任何异样都要及时上报的吗,我要是来晚点,这个可就响了。”说着点了点白苓的脖颈,她表情严肃,“到时候来的可就不是我了。”
白苓垂下眼睫,“我知道。”
好家伙,明知故犯。
谭星星深吸一口气,努力告诉自己:冷静冷静,我打不过她,冷静。
别看白苓现在可怜兮兮躺在床上一副气若游丝的样子,毕竟曾经也是联邦最强的Alpha之一。谭星星比谁都清楚,就算是现在的白苓一人也能打一百个她,一拳一个小朋友,丝毫不跟你废话。
两人谈话间,阳台有飞行器落下的声音,谭星星起身,“我来之前你的身体报告已经传上去,他们来也只是例行检查,你......”
谭星星犹豫地看向白苓。
白苓:“我心里有数。”
谭星星帮她把被子往上拉了拉,去外面接人。没多久拎着医疗器械的人鱼贯而入,白苓乖乖当咸鱼,任由医生把自己来回翻面。
医生一边抽血一边问:“信息素检测做了吗?”
谭星星搬来床头的家用医疗机,“做了,结果应该出来了。”
医生接过检测报告一看,哦豁一声,他拉过板凳坐到床前,指着报告给白苓看,“看看这条红线,你知道超过这个会发生什么吗?”
报告上的数值还差一点点就要超过红线,无疑她的信息素浓度目前处于非常危险的状态,白苓想了想道:“我要被强制打抑制剂?”
医生否认,“不,你会被关小黑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