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谢谙点的其他东西江景昀碰都没有碰,足足喝了三大碗豆浆,撑得肚子发胀,藏在桌下的手时不时揉着肚子。
谢谙自是瞧见了江景昀的小动作,可也没戳破,毕竟这人太好面子了。
于是乎便借口腮帮子疼,不能再吹气了。
一顿早饭吃了足足有半个时辰,江景昀意识到自己的所作所为后鄙视不已,故作潇洒地起身,道:“行了,吃完了,你去找沈晴鹤吧。”
“不了!”谢谙不假思索道。
“你又想做什么?”江景昀拧了拧眉,不解地看着谢谙。
“明日是你生辰,我想留下陪你。”
谢谙也是方才吃面的时候突然想起的,明天八月初六,正好是江景昀生辰。
“你怎么知道?”江景昀身形一顿,惊讶地看着谢谙,问过之后又沉默了,轻颤的睫毛里藏着三分懊恼与七分意味不明的深色。
他怎么知道的?
谢谙眼底掠过一丝苦涩,他可是足足把江景昀的生辰反反复复写了几百遍。
当时刚回宫并不受重视,手里也没什么闲钱,也不敢问泰安帝要。为了给他准备礼物,连着三个月跑到酒楼里去洗盘子赚钱。
钱是赚到了,礼物还没拿到却无端挨了一顿打,最后赚来的银子也没了,连带着人也被逐出荻花宫。
如今想来也是五年前的事情了,可想起来谢谙还是觉得不甘与委屈。
他曾经是真心想对江老二好的,只可惜江老二并不稀罕。
谢谙及时收敛杂绪,生怕再想下去就无法心平气和跟江老二待一块了,帮他过个生辰,也算是弥补之前的遗憾,顺带着报达一下这阵子他对自己的照顾。
也算是为以后两清做些铺垫吧。
他也不是什么冷血之人,这阵子江老二对他也是真的很好了。
于是,谢谙只能故作玄虚,甚至卖弄起自己那蹩脚的文采:“那个,山人……”
谢谙挠了挠头,本该顺畅的词仿佛刹那间被浆糊给卡住了。黑白分明的眼珠子骨碌碌转了几圈后,忽然道:“山人有喵!”
“对!就是山人有喵!”
江景昀:“……”
没文化真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