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说话间的功夫,两拨大臣诚惶诚恐的入内而来,跪拜行礼称君万岁之后,一个个竟然都跪在地上不起来了。
老大臣们苦口婆心的劝道::“自古以来都是君为上,夫为天,既然西楚女君是嫁到咱们大晏做皇后的,在这立后大典上跪一跪君王夫婿也是应当的,陛下若是因为年少夫妻情深意浓开了这个先例,日后定然诸事难平,那些个规矩免不了都要改一改,那还不得天翻地覆啊!”
“规矩不能改,礼制不能乱啊陛下!”
“还请陛下三思而后行!”
谢珩刚同小舅子好好说了两句话,目光微移,落在那些个叫嚣着都是为了大晏好为了陛下好的大臣们身上,显然就没那么和气了。
晏皇陛下剑眉微挑,问众人,“这礼制规矩是谁定的?”
跪在最前头那位老大臣连忙抬头,回答道:“回陛下,这礼制规矩是咱们大晏先祖和历代先贤定下的,历朝历代皆是如此。”
这话一出,那些个老大臣跪的腰板都直了许久。
谢珩屈指,冷不丁敲了御案一下。
众人顿时惊了惊,躬身俯首,再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谢珩坐在龙椅上这几年,一直忙着南征北战,也没空去管这些自诩清流的老大臣。
先前这些个人只是偶尔站出来劝一劝陛下正当年纪该立后了该纳妃了,对选秀为陛下延绵后嗣的事十分的上心,但也没人真的敢追着陛下后头要他一定要怎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