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迟拿着刘举给他的分家证明回到了招待所,与贺家撕破脸皮后,褚迟拿着钱,带着贺秋玲、昆仑镜离开了贺家,找了家招待所待着。
贺秋玲在屋子里等着褚迟回来,她太小了,褚迟的举动她都不懂,但她很听话,总是乖乖巧巧的跟在褚迟身边。
褚迟打开房间门,贺秋玲正背对着门,在床上玩褚迟给她的做的草编蚂蚱,昆仑镜被放在一边。
褚迟很难得的产生了被等待的、被依赖的安宁。
贺秋玲听到门响的声音,下意识地叫:“爸爸、爸爸。”
褚迟勾起嘴角,一个转瞬即逝的、温暖的笑容出现在他的嘴边,等到贺秋玲转过身来看他时,笑容已消失不见。
贺秋玲习惯了自己爸爸不笑的样子,她也不怕他,对着褚迟撒娇说:“爸爸,我饿了。”
褚迟习惯性的抱起她,左手拿起放在一边的昆仑镜,随意的嗯了一声后,往外走。
昆仑镜如同嫉妒的小妇人一样酸褚迟说:“陪你一千年,比不上小妖精说几句好话。”
褚迟晃了晃昆仑镜,作为他阴阳怪气的惩罚。
昆仑镜生气的不说话了,反正褚迟从来不认真听他说话。
褚迟莫名奇妙的进入了修罗场剧情,贺秋玲才三岁,等她走路太浪费时间才抱的,昆仑镜生气实属无理取闹。
褚迟没理会昆仑镜,把镜子往口袋里一放,抱着贺秋玲去吃饭了。
昆仑镜止不住的酸,他陪了褚迟一千年,褚迟对他说话还是冷厉,还常常不搭理他,贺秋玲不过陪了几个月,褚迟对她又是抱又是哄的,太不公平了。
昆仑镜气哄哄的,心想:除非褚迟道歉,不然它就不和褚迟说话了。
他是褚迟的宝贝镜子,怎么能有人越过他去!
褚迟带着贺秋玲去了离招待所不远的国营饭店,国营饭店里种类也不多,褚迟按照分量点了几个菜,贺秋玲抱着碗吃得极香。
吃完饭,褚迟带着贺秋玲去了附近的煤炭厂,离高考还有一个月,他还是找份工作挣点钱比较安稳。
褚迟走到煤炭厂的大门处,穿着绿色军装的警卫警惕的看着他,问道:“你是谁?有什么事?”
褚迟把怀里的身份证明拿给他看,如今他和贺秋玲从贺家分出来了,要做什么都自由许多。
警卫检查过他的身份后,扣住他的身份证明问道:“你来这里干什么?”
褚迟对警卫说:“我有笔生意想和新太阳煤炭厂谈。”
警卫怀疑的看着他,褚迟气质阴沉,一看就不是好人,而且哪有人带着孩子来谈生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