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尔在想什么?”
路上,战泽西浅声问,完全忽略了围在前后,带路的星洲军,自顾自地摊在她身上,苦了旁边刚刚转过头来的战将,看到这一幕后,愣是再也不敢转头了。
兰羡尔哭笑不得,总觉得是给某人的好脸太多了,某人总是得寸进尺,蹬鼻子就上脸,见她没回答,他又凑近了几分,几乎贴在她耳畔,惹得她警告般的啧了一声,余光便瞥见了一旁目不斜视,面色僵直的战将。
“云恕他们在云荒,我放心不下。”
兰羡尔低声道,看在沧澜天的份上,对他的容忍度再次提升了一层,没有在这么多敬重他的部下面前将他赶下去,后者闻言轻轻笑了笑:“放心,他们也在赶来的路上。”
语毕,便抓起兰羡尔的手,往手心里塞了个什么东西,四四方方,有棱有角,她低头瞧了瞧,是一个精致的棋盘,与之前那个一模一样,话说回来,之前那棋盘什么时候丢的自己都不知道。
“呵呵……这个……”
兰羡尔掩饰似的干笑两声,寻思着怎么样也得解释两句装装样子,可就在这时,那棋盘突然闪起金色光泽,零零星星地拼凑出晦涩难懂的符文,随即,里面就出现了两个熟悉的声音:“开了吗……”
“我哪知道!”
“你笨死算了!”
“你丫的这什么鬼东西,被摔得稀碎还能有用吗?”
兰羡尔挑挑眉,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那被自己丢掉的棋盘,就是柳漾手上的那个,她略微试探性问道:“云烟泽?”
“唉?”
“哦?”
“好像开了!”
云烟泽和柳漾齐齐欢悦道,后者清了清嗓子,抢过棋盘,对着它兴奋地叫道:“战泽西!你这臭小子怎么那么不听话,敢往星洲跑!我一大把年纪的,还要跟着你受罪……”柳漾唠叨起来,突然话锋一转,语气也放缓了不少:“怎么样?你到星洲了吗?有没有不舒服?”
兰羡尔被柳漾无可比拟的爆裂声炸的快要耳聋,不由皱了皱眉:“放心,他说自己死不了。”
听清楚她的声音,那头的聒噪倏地一顿。
“泽西啊!你没事吧!我马上就过去!”
“阿轻,你要报仇赶紧瞅这个机会赶紧的,我拦住他!”
“……”
兰羡尔无语扶额,一只手径自将这棋盘熄灭,瞬间,只觉夜色无比宁静。
两人都没再说话,柳漾怕兰羡尔这鬼丫头欺负他们家少殿下,云烟泽却无比支持她欺负战泽西那家伙,终归到底,他们在心里还是把她和战泽西当成了水火不容的两方,之前,兰羡尔也模模糊糊地将他们二人解释成毫不相关,各执一方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