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长的地道,婢子打着灯笼引着娇娇往前走。
娇娇越走越慢,终于在听到水声的时候停下了脚步。
她没继续往前走。
“水牢?”
婢子垂着头因此看不见主母额头上溢满了细细密密的冷汗。
“是。”
娇娇纤长的睫毛闪动了一下。
摆脱不了的黑影如影随形,仿佛下一刻就会在潮湿的空气中显形,无形之中,像是有一只巨大的手攫住娇娇的喉咙,呼入的空气都是粘稠烫喉的。
谢然临时有公务出去了,后半段故事便讲不成了,遂让婢子引着她来。
谢然对她说,这里有个讲故事的人。
娇娇呼吸乱了。
婢子敏锐地发现不对,“主母?”
娇娇缓了缓,竭力稳住了呼吸,才道,“没事儿,继续往前走吧。”
....
一模一样。
跟当初太子妃关她的时候一模一样。
玄铁的锁链沉沉的系在四肢上,湿冷的水淹没到了喉咙,除了灯笼这一点微光,再无任何光亮。耳朵里被塞进了棉花,什么也听不清楚。
听觉视觉尽数被剥夺。
长发湿淋淋的粘在人脸前面,婢子一丝一缕拨开,露出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太子妃。
娇娇走累了,婢子贴心的拿出垫子,垫在一边,娇娇坐了上去。
她离太子妃不过咫尺,触手可及。
婢子瞧她坐好了,这才动手取下太子妃耳朵里的耳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