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奚肯定道:“怕不一定能到六月就成熟了。这几个月我一直都在庄上,这批瓜我来照看。”
鲁伯才像是放心了一些,才答:“可以修池,小娘子要多大的?”
谢奚看了眼地界,遗憾说:“地还是少了,要是有三百亩,我能建一个农场。池塘不用很大,通渠养鱼,用不了那么多,要是能引进水,我倒是想种一茬稻子。”
她很久没吃大米了。
鲁伯见她一脸遗憾,满口答应:“这有何难,且等这茬瓜苗种好,再三五日的功夫,我带人就去通渠。”
鲁伯对她非常信服,几乎不反驳她的馊主意。
她在田里走动,穿一身胡服短打,见温媪远远的唤她:“小娘子!”
她一手搭在眉骨处望过去,遥问:“何事?”
温媪几步过来:“城里来人请小娘子回去。”
她皱眉问:“可有说是何事?”
温媪:“好像是小郎君的事。”
谢奚又想,那个小萝卜头并不调皮,平时也规规矩矩的,可能生母早逝,把他丢回来给下人抚养,他缺乏安全感,平时极少惹事,能出什么事?
她和鲁伯嘱咐了几声西瓜地的事,就回城了。
等回去一进门,王媪已经哭成个泪人,见了她像见了菩萨似的,拽着她的胳膊边哭边说:“小娘子可要为小郎君做主,好好地去学堂,被人打成这样给送回来!还有没有王法了?”
谢奚皱眉,死活挣不脱她的手,心想这个便宜弟弟虽说毛病也有,但是毕竟是个小学生。能闯多大祸?
进门一看,吓了一跳,他左眼下面破皮了,脸上都肿起来了,看着触目惊心,躺在床上,见了她泪汪汪的喊:“阿姐。”
谢奚坐在床上摸摸他头,问:“还有哪里伤了?”,回头问谢婶:“叫郎中了吗?”
谢婶点头:“坊里的卢郎中说暂时看不出什么大问题,皮肉伤无大碍。”
谢奚听的皱眉,这小气吧啦的女人,都被人打成这样了,还是舍不得请个价格高一点的医生。
遂吩咐道:“去隔壁坊,去请那位擅长儿科的崔郎中,就说小儿急症,请他务必快些来。”
谢婶对她简直言听计从,没有犹豫多久,就径自出门去了请了,阿月怯怯的站在门口问;“小娘子还需要我做什么?”
谢奚摆摆手,问小萝卜头:“怎么回事?是和人打架了,还是?”
小萝卜头憋着不肯说,谢奚问:“还是你单纯被人家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