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历现在实非其时,中原各地战火纷飞的。书包网./那近日、近日本人就派人送公主返回……?”
异性相吸本属人之常情。虽然几个月相处下来徐世业与阿伊玛彼此交流不多,但也毕竟是有了这么一段的香火之情。故而,徐世业的询问就仿佛有所眷恋也似的显得十分的迟缓。另外,基于阿伊玛固执的坚持又跟随着他大老远的跑来了河东,徐世业也是对能够把秉性倔强的阿伊玛给劝说回去心里根本就没有一点的底儿。
然而,徐世业询问时言语迟滞,阿伊玛的回答却异常的坚决、侃快:“不回!回也不用送!阿姨玛有脚、会走!该睡了!”
仿佛怄气似的说着,阿伊玛竟然明眸仿佛在月光的映衬下还闪烁着晶莹炫光似的眨动着、连翻了徐世业几眼,继而就一扭身妖娆的丰*臀频摆、反身就钻进了她那顶专用的小型帐篷。
被撞得一愣的徐世业,呆呆的望着隐去了阿伊玛芳踪的小型帐篷,不觉在怄气似的在心里暗自的腹诽着:
呦嗬!还生气了?这气是从何而来的呢?翻脸还真快?不怪恒雪说你眼睛像猫一样。这一闪一闪的,可不是与猫一样?这要是那个男人与你摸黑干得正热闹、忘情的时候,猛然一抬头看到你直闪光的眼睛,还不把那个男人给吓成阳*痿了呀?妖精……!
……。
世上的事原本就是:有哭的,也就必然会有笑的。现在李氏父子风光无限的不可一世,而隋庭的重臣、老帅屈突通(翻过年刚好六十一虚岁),则愁绪满怀、苦恼难耐。
仅仅不足两个月的时间,整个晋地、关中就已经全面的翻了锅!每日里数报传来的各地响应李氏父子起兵的消息,就向报丧者的哀嚎一样,一声比一声凄厉、一次比一次令人震惊。而且还接连不断,一次比一次严重。这让备受杨广信任、以大隋帝国的朝廷根基故都长安相托付的屈突通,在深感有负杨广的重托同时,心里就如怀揣着二十五只老鼠一般、百爪挠心。
现在的屈突通,早已经因李氏父子势力的无限制膨胀,失去了扑灭李氏父子这伙反贼、还晋地和关中于朗朗晴天的信心。而他现在所抱有的唯一幻想则是:
他一定要率军尽力的把现在势大如天的李氏父子大军阻击在河东以北。甚至,如果河东守不住,他也要退至潼关,坚守住由南及北进入关中的最后一道防线潼关。他屈突通就是豁出老命,也要保住长安、乃至整个关中。
自然,抱有着与李家父子死战到底决心的屈突通,潜意识中自然是还存在着希望他能够把李氏父子的强劲势头加以遏制之后、李氏父子会盛极而衰、进而走向没落的妄想。
夜幕低垂、黑影幢幢。黑沉沉、夜幕下宛若蜷伏着的一头巨兽的河东城,西门无声无息的悄悄被打开、‘啪嗒’的一声吊桥放落,一丛丛人影伴随着低沉、密集的‘踢踢踏踏’脚步声和马蹄声,涌出了河东城;夜幕下偶露的兵、甲精光时而闪烁,更加增添了诡异、恐怖的气氛……。
毫无置疑。这是河东城内的屈突通麾下隋军,本着先下手为强的原则,趁夜出城前往劫营了!
从河东城西门秘密出城的数千隋军,出城后就直奔西南方向李氏父子前军的屯军大营疾行、杀去……。
确切的说,虽然现在的李氏父子声势浩大得一时无两。但由于势头起得还是显得过猛、过快,无论是李氏父子三人、还是他们麾下的各级将佐,其实还是征战经验缺乏的有些不会打仗。就仅仅攻打霍邑都能够忘记了打造攻城器械这一点,就可看出来李氏父子、及跟随着他们起兵的将领们是何等的不具备冷兵器时代的征战常识。
连打造攻城器械都不知道,可想而知,在现在这种声势浩大得几乎可以藐视一切对手的嚣张状态下,就更不会防备什么‘夜半劫营’了!
出城劫营的隋军,一阵潜踪疾行,很快就到达了西南方向二三十里外、李建成所统率的前军营地附近。伴随着统军将领的一声令下,沉寂的黑夜喊杀声陡起,一丛丛暗影之中的隋军,挥舞着夜幕下闪烁着炫目寒光的兵刃,蜂拥而上的就杀入了王长谐所统率的左营……。
毫无任何准备的王长谐极其麾下的军卒,瞬间就被冲入营盘的隋军给杀得哭爹喊娘、死伤无数,军营之中也马上就出现了全面溃乱的状态。只穿着一条短裤光着膀子、拎着兵刃就跑出营帐的王长谐,稍加弹压见根本无效后,也就拉过来了一匹马、自顾自的上马就不变东西的落荒而逃。如果王长谐这一逃再把短裤给逃丢了,那可真就变成了‘光腚逃命、顾命不顾腚’了!
主将王长谐一逃,纷乱不堪的军营也就更加的失去了控制,军卒们也就更是‘顾头不顾腚’的开始了亡命四散奔逃。让砍杀得痛快淋漓的隋军甚,至都产生了‘可以顺势而下一战击垮兵临河东的李氏父子大军’的幻想。
然而,天老爷在此刻却又开始照应李氏父子了!
也不知道率部众屯军黄河西岸的孙华哪根筋错了位?他竟然在没有任何约定的情况下,白天睡大觉却入夜之初就开始率部众渡河。而只穿着一条短裤、不辨方向上马就跑的王长谐,领着残兵败将却也仿佛像是逃向死胡同一样的,竟然逃向了黄河的东岸。河东治所所在地蒲坂,原本就是远古渡口衍化而成的城廓,西、南两个方向距离黄河岸边都是仅有几十里;地处于黄河发源支叉的交汇点。
因而,率部众半夜渡河的孙华,却恰好接应到了亡命败逃下来的王长谐所部。而此刻,闻警的三角联营屯扎的另两座营盘中,李建成、史大奈也各自率军从劫营隋军的后面杀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