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他真就是宇文成都的化身,即使是他真就拥有着宇文成都强悍无敌的勇力,以雄阔海辅以罗士信,当也可同他一拼……。书包网.
下意识间,徐世业回首瞟了一眼站在他与屈突通身后的雄阔海、罗士信、庞玉、及一众隋军将领,内心里不觉萌生了这样一个有些猎奇心态的想法。
然而,当徐世业旋即扫视到雄阔海、罗士信等,虽然面部早已经产生了跃跃欲试的表情,但斑驳、沾污的衣甲和满面的风尘之色,显现出来的无限劳顿和疲惫之态时,也就马上放弃了这种显得心情过急的想法:
“哦,这样吧!屈老将军随后派人出城去向对方喊话,就言:本人徐世业已经来到潼关,约李淑德明日巳时于都尉北城城下一会。并言:近日那个什么宇文歆伤我兵将实是嚣张过甚,明日本人自会统强军与其一较高低……。”
在屈突通连忙点了一下苍首、转身传令之时,徐世业则望着站在身后雄阔海等说到:“海兄及罗将军、庞将军等,今日饱餐一顿、好好地歇息一下,来日能否杀一杀那个什么宇文歆的威风,还要靠诸位将军的勇武啊!”
……。
大争之世,用拳头说话。只有用一场接一场的胜利,才能够证明自身实力的同时,并让上下归心、对手慑服。否则,即使是把话说得再天花乱坠、美妙动听,也无异于是喊的一些绵软无力、空洞腻烦的口号而已。
同样的道理,大争之世,也为那些既无家族背景又无财富底蕴、却又胸怀百万甲兵的籍籍无名之辈创造了一个大展才华的空间,会使一些草根儿阶层的才略之士一夜之间名震天下。
打一个不太恰当的比方:如果有神鬼莫测之能的诸葛亮不是生在乱世、而是生在太平盛世,那他即使是高卧卧龙岗、大颂梁父吟直到老死,也不一定会有人去提拔他、举荐他。因而,他也就根本不会名传千古、获得后世的万千敬仰。
心里十分明白这个道理的徐世业,虽然清楚自己已经在与李氏父子的初次对抗中先声夺人。但逆向思维的处于李渊的角度考虑: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因而,他更希望直接面对面的击垮李氏现在的魁首李渊的信心,为在以后的争夺中、在气势上占到先机。经他人口传的所属败绩和亲生经历的惨败相较,对于李渊的感受来说是要有着天壤之别的。
因而,徐世业才既准备利用手中拥有的李建成这个重要的筹码、去向李渊换取到最大的收益,又打算当着李渊的面打击一下李氏面对屈突通连时战连捷的嚣张气焰。
任何时候都不要轻估了对手,即使是猛如张飞者、灵光一线间他还会想到去施巧计破敌。徐世业能够想到的,老谋深算的李渊、刘文静等,同样也会想到;甚至还会比年轻的徐世业想得跟更加的深远、缜密。而他们与徐世业唯一无法相比的则是:徐世业胸藏的那些奇思妙想,他们闻所未闻、根本无法预知。
常规的谋划,老谋深算的李渊、和刘文静等,却绝不会让徐世业钻到空子、甚至会谋划在先。
事实上,今日宇文歆受命率大军前来都尉北城城下鼓噪、讨战,就是源于李渊已经接到了有铁骑穿过潼关、进入了都尉北城的探报,估计出没无常、行踪不定的徐世业是赶到了潼关。
故而,李渊就想利用年轻的徐世业可能存在的年少气盛、易于冲动的弱点,以隋庭老帅屈突通连续败在宇文歆的手下加以刺激,激怒徐世业。趁徐世业一路劳顿、立足未稳之机,打徐世业一个措手不及,来个先声夺人。
不过,李渊、刘文静等,现在对于已经名震天下的徐世业,还是存在着很大的忌惮之心。因而,他们也就并没有妄想一举击垮徐世业,也只是想要先给徐世业一个下马威看看。
然而,这样一个信手拈来的浅显谋划,却并没有让徐世业上当;李渊、刘文静等,也只是得到了一个徐世业已经进入都尉北城、并约定明日阵前相会的准确消息。因而,李渊也就稍显懊恼的传令让宇文歆率军退回了三栅之内,不为己甚的结束了今日的军事行动,只好等待着来日正式同徐世业这只狡诈多智‘狐儿’的正面角力。
之前也曾提到过的‘三栅’,则是一生主要从事文事、偶尔统军征战的刘文静,在其一生有限的行军征战过程中、在排兵布阵上的一个最大亮点。
刘文静之前所统率的李氏大军,在夺取了都尉南城以后,其实大部分并没有屯扎在都尉南城之内,而是摆出了一副攻守兼备的阵型、与都尉北城遥遥相对的屯扎在都尉南城之前。
而这个攻守兼备的屯扎阵型,就是之前徐世业也不得不大为赞叹的‘三栅连横’。
所谓‘三栅连横’,就是刘文静把他所统率的大部分部曲,在都尉南城之前排成一线的扎成了三座屯军营寨。而这三座连成一线的屯军营寨,即使是在扎营的形状上,也还要有所区别:
直接面对都尉北城、最前沿的营寨扎成了一个三角形,三角形的一角正对着都尉北城,摆出的完全是一副随时都可以启动对都尉北城发起突击的姿态。而后面顺序排列的两座营寨,则扎成了基本规则的长方形,摆出的完全是一副双层固守的态势。
归纳起来,刘文静城前扎营的‘三栅连横’,就是形成了这样一个基本态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