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余一觉醒来,发觉眼睛黏糊糊的。
她眯着眼起床，程迹已经不在。去卫生间一看,眼睑都被她哭肿，眼睛就像是一个发泡的核桃仁。
有些尴尬，姜余知道自己这个习惯。经常半夜会突然想到白日的委屈,偷偷哭泣，睡梦中也不列外。
那只期望昨天她的哭声没有惊醒程迹。
姜余为了掩饰自己发肿的眼睛,敷着面膜去楼下拿冰块，打算冷敷消肿。。
脑子还是晕乎乎的,她基本上是一路打着哈欠,才刚下楼，一转就看见沙发上坐着几个人，有男有女。
全部看着她,没说话。
姜余眨眨眼,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程家人？
姜余心里还在疑惑,考虑该怎么办时,其中一个斜靠在沙发上懒洋洋的男人坐起来。
看着她脸好一会儿，终于一拍手说：“这不是嫂子嘛。”
他操着一口南城本地方言,穿着身骚气粉色衬衫。
这天气出门他不冷吗？姜余思索。
仔细看他脸,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嫂子脸上这是啥？”年轻男人说着已经起身走过来，饶有趣味看着她脸上的东西，“面膜？”
“唐以你不是号称少女之友嘛？你装什么呀。”
姜余瞬间知道对面这人是谁了。
她在网上查关于自己跟程迹消息时候，他可是多次出现大名，毕竟关系曝光就是他干的。
姜余正想开口回答,却突然意识到自己现在是什么状况。
脸上像是非洲土著，她为了避免碰到程奶奶或是程迹，特意厚厚涂抹一层，连眼角边都仔细填充，没有露出一丝肌肤。
她有些无措，双手背在身后，十指不停缠动。
程迹进来时宛如自带光芒，姜余是直勾勾看着他，眼里全是求救信号。
只可惜程迹信号接受区全在她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