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燃本能地舔了舔被祁执手指按过的地方——

    有些苦。

    “怎么了……”季燃不明所以地问,眼睛倏然瞪大的样子让祁执心神一恍。

    祁执嘴角微微挑起:“记住了么,我的味道。”

    季燃脸迅速红了,反应了过来。

    祁执在给自己闻他的味道。

    少年站在浓重的夜色里,穿得并不多,显得有些嶙峋,脸色极白,唯独腮上带着些许刚刚泛上来的红,眼眸晶亮,咬着唇:“不、不用……我说过……我就是知道是你。”

    不知道为什么。

    甚至可以说,从第一次见到祁执开始,季燃就觉得有些熟悉感。

    就连祁执,好像都对自己从来没有任何芥蒂和距离。

    “真的么?”祁执仿佛没有看见少年的窘迫,他脱下身上打斗后有些乱的礼服,语气微扬,像一位和学生反复确认没有抄书后答案的数学老师,“哪怕下次,有什么东西变得和我一模一样,我的声音,我的记忆,知道只有我们知道的一切,你也能认出我?”

    季燃声音含在嗓子眼儿里,像极了三好学生,老师的乖宝宝:“我能,真的能,祁哥,你能认出我吗?”

    祁执眯起眼,拍了拍季燃肩膀,定定地注视着季燃琥珀色的瞳孔:“小孩儿,我不需要认你。”

    季燃一愣,垂下头道:“也是……一般都是祁哥你打头阵,你应该不会有需要认我的机会。”

    “季燃。”少年的所有情绪,全都落进了祁执眸子里,祁执伸出手,抬起季燃的下颌,沉着声音道,“我一直都在看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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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燃看着祁执的眸子,瞬间明白过来祁执的意思——

    他注视着自己,自己永远在祁执的注视下,自然不需要去辨认。

    季燃脸立刻红透了,求饶一样看向大公的卧室:“祁哥……我们进屋看看吧。”

    明明只不过是和祁执在露台上站了几分钟,季燃觉得自己脸已经红得要滴血了。

    祁执莞尔,口吻轻快,仿佛古堡旅行团的导游一样:“走,别客气。”

    季燃一边警惕地移开堵住露台的铁艺桌椅,一边推门:“祁哥,你就没一点紧张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