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旭的自以为是亦不是没有道理,他会看着这里的人没有离开,还有那慢慢变小的肚子,总要东西来充饥的吧。
“走吧!回去吧!实在不行明天再来,能买一点是一点儿。”老人说道,“爷爷我们快回去吧,天都快要黑了。”
老人开始推动木车,两个车轮动了动。
这时候,有人来卖炊饼了,不过是个小孩子,小孩子看着车上的炊饼,嚷嚷道“我肚子饿了,给我一个炊饼。”
小饭团爷爷突然把车停下来,咧开嘴笑着说“我这还有一点儿炭火,邓爷爷热好了在卖给你,这样不会吃坏了身体。”说着小饭团爷爷便把炊饼放到炭火的烤炉里烤了起来,被烧得通红的炊饼散发出喷香的气味,老人的收益特别好,他烤的炊饼总是能够控制好火候,不会被烧焦,也不会不够火候,刚刚好让吃过他炊饼的人总是会记起来这种特殊的味道,从而想起这样一个老人。
“谢谢爷爷!”孩子是个穿着一身棉衣的富家小公子,很显然也是不愁吃喝不愁穿的,看她穿得跟个毛茸茸的小绵羊一样连摔跤都不会疼的,小饭团爷爷自然也是挑了个做得特别好的炊饼给了他,这可是第一个有钱人在他这里买炊饼,如同久旱逢甘霖。
小饭团爷爷接过三个铜板,孩子被他的爹娘给找着了,“这孩子,跑哪里去了,现在可不太平,我们可要困在这里出不去了。”
看着孩子手里拿着的炊饼,他的娘赶紧抢了过来,“这东西不能吃,会吃坏肚子的,这是穷人家孩子吃的东西。”说着就把那个炊饼丢在了地上。
孩子哇地哭了起来,“我要炊饼,我要炊饼。”他爹摇摇头深深地谈起“哎!真是变身罗衣者,不是养蚕人。”这句话被他娘子听到了,转脸看过来,“孩子本来就身子弱,你瞧瞧那个卖炊饼的人那副德性,他脸上长的是不是瘟疫还说不一定,要是吃坏了肚子,吃出了问题,你还我儿子,你还我儿子……”妇人用自己的毛帕打着她的丈夫,“丢脸丢到大街上了。”妇人没有再打他,但孩子哭得更可厉害了,“我饿,我饿……”哇哇的哭声真是闹心。
而小饭团爷爷卑微底下头,殷旭眼看机会来了,趁势拦住要走开的爷孙二人,“你还想闹哪样?你这书生活该孤独着,活该饿着,活该家徒四壁的……”
他是个百无一用的书生,在过去的日子里真的没有错,但现在他还是一个百无一用的书生,不过他还很孤傲,从来不干体力活儿,还有就是以高雅人士自称,一袭白衣从脖子到脚,干净得倒是特别像是富户人家。
“我能把你的炊饼都卖出去,并且能卖个还价钱。”
老人不解地扫了殷旭一眼,殷旭撕开喉咙,大声喝道“那孩他娘,你孩子没事吧?!”
这里在议论纷纷的人都停了下来,这时候孩子他爹才回应道“孩子没事。”
殷旭开始说道“既然孩子没事,可否问下孩子这炊饼好吃否?现在我还闹着肚子,若是这大爷就这样走了,恐怕要把我这秀才饿坏了不成。”
那边孩子说道“好吃好吃!”
而这时候,殷旭继续说道“不瞒大伙儿,这大爷正是我的老邻居,他做炊饼已经是二十几个年头了,手艺那也自然是无人可以代替的,适才我也是趁着大家不注意偷偷吃了好几个炊饼,只是因为我们都被困在这里出不去,就当填着肚底;还不瞒各位乡绅,各位有钱人,我已经把这一车子的炊饼都给雇下来了,我们被困此地,这么大的动静,自然县衙里的人不会不知道,只是要等他们把我们都救出去,可想而知要是可以轻易把我们救出去,何必等到天黑……”
这时候很多人都觉得他说的无不在理,有人问道“你既然把这炊饼都雇下来了。还劳烦你告知这炊饼到底还卖不卖。”
“看在我们都是落难之人,自然也不会为难大家,只是这价格……”
“价格如何?你害怕我们给不起不成?”
“就是……”众人开始指指点点的,此时殷旭又是大喝一声“我倒也不缺钱,只是看在这位辛辛苦苦经营二十余载的老人,我就这样赚了他的钱,良心也过不去,不如这样我们都出三十个铜板买他的一个炊饼,这炊饼要是冷着吃,那自然不是味道,就让我们老大爷辛苦辛苦把大伙要的炊饼都给烙一烙,热着吃,驱寒气。”
“我第一个。”一个年轻的小伙子走过来,往自己腰间一掏,那些铜板哗啦啦出来了。
“我要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