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加懒懒地扒拉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来找少爷?”
医生瞄了眼安静的房间有点发怵,他咽了咽口水,硬着头皮回答,“是有关那对父子的事务要和少爷汇报。”
这一次弥加都停下来看了我好几秒了,医生心里止不住地叫苦,果然我就不该出现在这里。
还没等医生感受完自己内心丰富的心理变化,弥加已经退后几步,闲闲地守在门边。
“那就进来吧。”
医生留恋地瞄了一眼光洁如镜的走廊。
傍晚时分的房间里暖红色的霞光大片大片铺撒在地板上,房间里制式古老的矿石家具各司其职地占据在视觉的各个角落。
不是第一次来到这里的医生小心翼翼推开了隔间的木门。
他即将第一次见到那位来自代林家族的雄虫新主人了。
医生咬紧牙关抬头去看。
似乎心跳都因为紧张急促了几分,他愕然地睁大了双眼。
这年头虐待雌虫、喜怒无常的雄虫长这样?
阿尔维斯温和地向陌生来客笑了笑,纯黑色的瞳孔闪烁着黄昏的色泽,让看者无端只觉得安宁而平静。
医生几乎是有些结巴地回过神来,“日安,阿尔维斯少爷。”
所以最后真的被同意了啊。
医生感觉自己莫名像做完了一场梦,梦里有重获新生的幼崽,有因为紧张而丑态百出的自己,还有最离谱的温和柔软的好心肠的雄虫。
这不会真的是场梦吧?
医生偷偷地掐了几下自己的掌心,在真切地感受到疼痛后才对这个离谱的世界有了一个全新的认知。
“明明这样的雄虫和暴虐、喜怒无常两个词扯上关系才觉得违和吧?”
医生走出房间喃喃自语,到底是我出了问题还是世界出了问题?
同一时间书房内
“所以您决定要把那对父子留下直到治疗完成之后吗?”
弥加在医生离开后回到了隔间继续和阿尔维斯确认接下来的事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