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元帝点了点桌子,想着太医说她积劳成疾,庆元帝轻哼,“恐怕是连夜想赶出那本医经,至于求得恩典,多半也跟老二有关。她倒是痴心的很,也罢,西北那边先让人稍安勿躁。”
至于老二那边,还得再忍耐一段时间,至少要等到江慕乔先把那医经交出来。
安王府里,江慕乔的脸色总算恢复了原样。
棉棉松了口气,“王妃,你今日可吓死我了。”
江慕乔莞尔笑道,“只吓死你了吗?”
棉棉高兴的不得了,“当然不是,您看到皇后的脸色了没有,奴婢心里高兴死了。”
低头看着自己葱白的指尖,江慕乔淡淡笑道,“不过皇后咽不下这口气,一定恼上咱们了。”
今时不同以往,棉棉才不在乎,“不怕她!王妃,只要皇上站在咱们这一边,皇后也不能把您怎么样。”
江慕乔摇头,“这次只是特殊情况罢了,事发突然,皇上信了我是真病。这一招下次就不好用了。”
她本是因为施粥一事找皇上商谈,可见皇后找麻烦,便故意误导跟医经有关,这才让皇上大怒。
棉棉有点慌,“那还有太后,大不了咱们去求太后。”
江慕乔故意一本正经,“太后年纪大了,你好意思事事都去麻烦她?再说,皇后才是太后的亲儿媳。”
几句话说的棉棉傻眼,“那咱们怎么办?总不能下次碰到皇后就要躺下挨打吧?”
她越想越苦恼,“王爷什么时候回来?”
江慕乔大笑,“这才第二天。”
笑着笑着她又有几分黯然,“我也想让他快点回来。”
之前他在不曾觉得,如今他这一走,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这么一想,便觉得没滋没味起来。
正意兴阑珊之时,窗子旁又传来了叽叽咕咕的声音,她脸色一亮,立刻挑开,还是那只灰毛的鸽子,送来了今日的信。
江慕乔连忙摊开。
棉棉则出门去拿稻谷,关门的时候忍不住回头看了眼,烛火之下,自家王妃低头含笑,美的动人。
第二天清早,天气愈发阴沉,双双搓着手进来,“王妃,瞧着要下雪了。”
今年冬天的初雪,来的比往年还要早,这便意味着,施粥的章程要尽早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