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广告之后,又回到演播室,采访继续:
“之恒,你能跟我们说说祭祀当天的情形吗?虽然我从直播上看得很清楚,但一定还有一些我们不知道的细节吧!例如在摄像头被关闭的那半个小时,你们在寨子里做什么呢?”——主持人。
“其实在摄像头被半闭的半个小时里,凤族人也没为难我们,虽然有几个对我们有敌意,那也是我们同事之前做的事情让他们失望了。后来还是他们的四长老主动搬张椅子给我们坐;这就是一个善意的释放。因为他一介莫做,就代表他对我们既往不咎,但我们接下来就不必想能跟着去直播祭祀的过程了,因为四长老说过,他们由于长年跟鸟类们相处久了,也遗传了鸟类的敏感神经,一旦触碰了它们的底线?不对,鸟类不叫底线,应该叫神经,触碰到它们敏感的神经,它们就会马上缩回深山老林里,不再相信任何人,估计可能会举族避世,趋吉避凶嘛;
而且大家之前也看到在寨子外面的那个大广场,也就是那个祭祀台,那个在华国成立前都是他们凤族每年冬至祭祀的主场,但就因为在二十二前年,他们的上一任掌印者在领唱时被那些俗称的治安保卫队带人进来,扬言要消灭一切牛鬼蛇神,像这种祭祀就是封建迷信,得消灭;这一下把当时的掌印吓了一跳,遭受反噬,不仅身体受损,连带着那一年出生的所有鸟类都鸟身受损,据他们统计,那一年之后,那些鸟类很多都活不过十年,因此他们才会在第二年马上转移祭祀的地点。
那个地点更隐密,去参加祭祀的人不得超过二十人,除了领唱的掌印者、大祭祀、司仪和五人的乐器演奏者之外,七位长老也不能倾巢而出!?就是只去三到四人就可以了,剩余的长老就留守在寨子里,视察周围的环境,这都是当年那场浩劫之后被逼出来的防御措施。
也因此,如果有游客进去寨子参观,也只能在他们以前这个祭祀广场看看,现在他们祭祀的地方就要保密,一旦再被泄露,他们也会马上再转移地点的。
还有一点,让他们冷静下来的除了今年的这场祭祀之外,就是他们外族觉醒的赞者——陈凝瑶女士。在出发去祭祀的地点前,凝瑶女士对七位长老说过: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有些事情只要在可控范围内,有时事情就会否极泰来。
就是这两句话,让七位长老暂时打消了马上举族避世的冲动。因为他们族里还有很多年青人,再加上现在又是信息时代,如果真要举族避世,那得承受多大的后果,因此他们才强压着不信任,看这场祭祀到结束。
没想到事情还真有转机,在我们离开寨子之前,练实跟我说过,如果没有凝瑶女士觉醒成赞者,或许她之前对七位长老说的话就没有辣莫重的份量,现在她因机缘意外地成为凤族的赞者,赞者说的话,长老们就听,听了还得思考,情节严重的还得投票决定”——陶之恒说出离开寨子前,练实对他说过的话。
“之恒,我听你话里的意思,好像他们对赞者都有一种盲目的信任”——这位主持人还真敢说呀。
“因为在凝瑶女士前面的两位赞者,大家也都知道了,是姜子牙和刘伯温呀,他俩可是正史上赫赫有名的大人物,现在凝瑶女士在机缘巧合下成为凤族的赞者,他们就看成是祖宗在天有灵为他的后代找了一位指引明路的赞者!
“我不是凤族人,理解不了他们的信仰,但在我离开之前,就听到他们族即将要进行一场大改造”——陶之恒道。
“什么样的大改造呢?”
“基于我们国视十六频道直播了他们的千年古寨,因此马上有不下数十个旅行团跟练实联系,说要去他们寨子旅游观光;顺便要参观一下他们的族谱。但是你们看电视也知道,他们最原始的族谱可是竹笺,经过了几千年的历史沉淀,如果被外人再摸?上几下,那不得散了;因此凝瑶女士就建议说建一个族谱博物馆,把他们家族自商朝时期到现代的所有族谱放进博物馆里,竹笺和纸质的就罩上玻璃罩,只能看,不能上手摸?!再把他们族的族谱用幻灯片的形式在进门的大厅里的那个大屏幕上轮流播放,这样大家不就既能看到他们的族谱,又不怕族谱被损坏了”——陶之恒感慨地道,他没想到,凝瑶女士刚一上任,马上就给凤族人一个好建议,这样利族又利民的措施,马上获得了全凤族人的同意。
“看来凝瑶女士成为凤族赞者,他们还是很满意的;那明年他们还会邀请你去直播祭祀吗”——主持人开始要做最后的结束词了。
“这个嘛,练实没当面拒绝我,但我不会放弃的,无论于公于私,我都不会跟他断了联系的”——陶之恒坚定地道。
“希望你能如愿以偿”——主持人祝福后,便开始做最后的结束词了。等采访结束后,一看收视率,果然位居全国第二,除了七点正的准点新闻是无法超越的之外,他们这一档节目在同一时间段,把其他频道的节目狠狠地甩在后面。
“小陶,待会儿直播结束后马上来一下台长?办公室”——就在陶之恒结束之后,马上就收到主任让他马上去台长的办公室。
“叩叩,台长,我是陶之恒”——陶之恒来到国视的二十三层,也是国视的最大一位大佬的办公室门口,敲了敲门道。
“小陶呀,来了呀!快进来”——屋里传出来一把慈祥?!的男低音道。
“台长,姚主任”——陶之恒推门而进,台长的办公室里有台长和他们国视十六频道的主任,于是开口打招呼道。
“小陶呀,你的直播我看了,做得非常好!听你的语气,就是你那位同学练实祭司没明确地拒绝你,是吧?”——郝台长亲切地询问道。
“是的”——陶之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