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上飞机,掏出胸前的玉坠,抚摸着玉坠的时候,后悔的情绪越来越浓郁。
我终于想明白这次爸妈为什么这么坚持,这么不讲道理,这么执意让我听取她们的安排?因为他们一定是看到了奶奶的信,想要守着我,陪伴我,并帮助我度过人生的每一道坎。
此刻,我再也生不出抵触的情绪,不争气泪水淌满了整个脸庞。父母的关心总是那么无私,任性的我总是那么自私,心里默默地向父母道了个歉。
在我稀里哗啦以泪洗面的时候,旁边的一个凶神恶煞般、高鼻深眼的异邦人,很冲地说了句“真是神经病,莫名其妙地哭个没完,够丧气。”
这话惹得我瞬间来了火气,便大声吼了句“你再说一遍。”
那人倒是非常听话,很配合我地又说了一句“神经病”。
我马上决定能动手就不吵吵,一把揪开安全带,站起身来准备一巴掌呼上去,那人也不是善茬。我认为是时候展示真正的实力了,一场肉搏大战即将一触即发。
恰巧空姐就在不远处,两个空姐马上跑过来拦住我俩,但是我的情绪并没有很快平复下来,表现的还是比较狂躁。
紧接着空少也过来提醒我们注意秩序,如果有什么过激行为将会被划入航空黑名单。这个处罚很有威慑力,如果不能坐飞机,我每次回家必须千里迢迢地坐火车,那将是一件极其痛苦的经历,所以我控制着自己平静了下来。
随后乘务组给我调了座位,那家伙凶狠的目光一路目送着我去了别的座位,挑衅的意味十分明显。
尼玛的,是可忍孰不可忍,我朝着他小声喊了句“下飞机后,你给我等着。”
他还是很听话、很配合地马上回应我说道“非常乐意,肯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虽然距离春城有2000多公里之遥,但是一旦飞起来也就小憩一会的事儿,飞机很快就抵达了春城的上空。
降落在春城的那一刻,我想到刚刚和某人还有约定,不能爽约,便赶紧收拾东西下飞机,免得让人觉得我信誉度太低。
下飞机的时候,我想到出了机场后,左边地面停车场旁有一片空地,那里人少车少地方大,非常有利于技术的发挥,完全可以满足无论文斗还是武斗的场所需求。
春城机场很大,步行出去需要走一公里有余,我一路三步并两步的走着,无意中摸了一下胸前的玉坠,咦?怎么空空如也?我的吊坠不见了,怎么办?我猜测一定是刚刚打闹的时候无意中撕扯掉了。
我慌乱中,赶紧折返往回跑,跑的过程中又想到万一是被那个异邦人有意扯走,那我跑回去也无济于事。
我一边跑一边权衡,如果遗落在飞机上,人家航司肯定不会贪墨我的吊坠,如果被异邦人扯走,那我就得赶紧去赴约。
反复犹豫了一番,我觉得还是先去赴约比较重要,于是又转过头来,继续朝着出口跑去。
当我接近出口的时候,远远就看到门口堵着的正是那个异邦凶人,他背对着我站着。
我放慢了脚步,小心地一步步走了过去,我并不是想给他个突然袭击,而是想靠近他观察观察,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所以得谋定而后动。
于是我躲在了门口不远处的一个广告牌后,开始仔细地观察起这个人,看看他有没有身体上的弱点,或者人性上的缺点。
等着等着,他突然接起了电话,隐约地听着叽里咕噜说了一番,总之没一句能够听懂的,没多久他挂断了电话,开始左顾右盼、四处张望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