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纵然千百个不愿意,林恙还是被“托付”给了池喻白。
毕竟在这种场合下一再拒绝,除了让江礼为难,令自己身处尴尬境地外,没有任何意义。
而这也不是她的本意,毕竟无论是他们中的哪一个,都仅仅只是受人之托罢了。
婚宴正席定在晚上六点多。
正值十一假期,宾客都早早到了现场,林恙被安排在男方宾客这块,和池喻白挨着坐。
由于江远驰一家缺席,主桌那儿显得有些空,和林恙所在的这桌形成了鲜明对比。
与她同桌的大部分是江礼的同学,清一色性别为男,就林恙一个小姑娘夹在中间。
加上林恙左边杵着一个池喻白,右边的椅子被他堂而皇之地放了包占了位置,形成一个天然的隔断,自她坐下后,便一直被动接受着来自各处的注目礼。
或好奇,或探究,统统被池喻白无视。
林恙突然发现——就表面来看,池喻白这人待人处事似乎就是这样淡薄,而其他人也默认接受这一点,简单寒暄过后便不再多言。
可架不住还是会有个别自来熟的。
“欸,可以啊老白,这你女朋友?”
听到女朋友这个称呼,林恙不自觉挺直了背,正要否认,那人却被人叫住,端着酒杯去了另一桌。
“………”
池喻白神色如常,自顾自舀了碗红豆沙:“不用在意。”
说完,他将碗递到林恙面前,“趁热。”
林恙看着摆到自己面前的调羹没说话,双手缓缓从膝盖上挪了下来。
梁城和北江,一南一北相距一千多公里,气候天差地别。
尤其是到了晚上,十月的北江已然透着股冷冽,牛仔背带裙根本抵不住寒意,单从酒店出来到婚宴现场短短几步路,她已经起了好几回鸡皮疙瘩。
要不是临时改了行程,她也不至于没时间换衣服。
林恙端起碗,舀了勺豆沙小口咽下,甜腻的香味在口中蔓延。
事实上她并不爱吃甜食,只是有点低血糖,曾经在学校晕过一回,出门在外不得不随身带点糖,以防万一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