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老头冷冷看着那男人，丝毫没有说话的意思。
一时之间药铺里静得可怕。
窗外是如血一般的红色夕阳，透过窗缝映射在药铺的地上，如一抹血光，让人心生不安。
“这就是你和那妖女的孽种？！”黄老头深吸了一口气，似是在平复情绪。
“她叫小鸢。”那跪在地上的男人也不辩解什么。
“不许你说阿娘是妖女。”女孩子特有的稚嫩声线，在这狭小的药铺回荡着。
“小鸢，跟师祖爷爷道歉！”那男人突然板起脸来，训斥着。
那叫小鸢的女孩子，咬着下唇憋着眼泪，眼睛瞪得大大的，好像想让泪水重新流回眼睛一般。
“这孩子我是不会救的。”黄老头缓缓闭上了眼，一瞬间他身上所有的愤怒都消失不见，黄老头平静极了，摆了摆手，颓然坐在摇椅上。
“师父！我知道我们夫妻二人罪孽深重，但是小鸢是无辜的啊！师父救救她吧！”那跪着的男人突然激动起来，抱着女孩又向前爬了一步。
“溪儿，送这两人出去。”黄老头从摇椅上起来，曲九儿离得近，她发现黄老头在颤抖。
赵溪迟疑了一下，看了一眼曲九儿。
曲九儿沉吟着开口：“两位请走吧。”
那跪在地上的男人浑身颤抖着站了起来，却把怀里的女孩小鸢放了下来。
“师父，请您一定救救小鸢！”说完，男人一翻右手，那染了血的长刀出鞘！
一抹雪亮的刀光随之跃入眼帘。
“呲”
鲜血喷涌的弧度可怕极了，如瀑的血色在药铺里散开，如窗外的红色夕阳撒满房间一般，在各个角落都蒙上了血色的痕迹。
曲九儿呆呆的看着那男人从颈部喷出的血花。
“爹！！”小鸢这一声撕裂了血色的长空，声音尖利，听不清她嘴里到底喊了什么。
那男人死的很干脆，在颈间滚烫血液喷涌的时候，他整个人就犹如断了线的木偶一般，躺倒在药铺里。
最后他朝那女孩笑了笑。
走得悄无声息，只有那满屋血色证明他曾经鲜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