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强走了，花猫送他离开的。
许久，仓库里只剩下了老虎和大象。
该处理的都处理了，干干净净。
老虎坐在椅子上，背挺得笔直，正一口一口深吸着烟。
“当兵的，刚才龙哥为什么要道歉？”大象问道。
“对谁？”
“那个黑桃四呀。”
“哦，为了我们。”
“我们？你别打哑谜，爽快点！”
“龙哥不想我们犯险，所以他必须死，即便他说的是真的。”
“那为什么又可惜呢？”
“哪个可惜？”
“呃……哪个？”大象一下子懵了，刚才好像是出现好多个可惜。
“龙哥说可惜，因为我们没有时间去验证黑桃三说的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的，失去了这么一个人才，有点可惜。”
“人才？”
“一个普通人能做到这一步，混进牌友社核心，即便是最底层的，也不容易了。那份决心和毅力也足够让人佩服。”
“对了，那他为什么装哑巴？”
“因为说话就意味着交流，意味着信息的传递，也意味着更多出错的可能。没有经过特殊训练，哑巴是他最好的选择。”
“哦，确实可惜了。还好刚才我对他最干脆，他应该没有一点痛苦。”
“未必。”老虎摇摇头，“谁知道他说的是真的假的。或许他只是想死得干脆点呢？也有可能心存侥幸，希望我们饶他一命？牌友社的核心成员可都是专门训练过的。”
“你们……”大象无奈道，“我不想了，做好事就行，想多了简直是侮辱我的智商。”
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老虎笑着朝大象吐了口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