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射之礼,比文羡卿想象中来得快。

    那日,文羡卿却只能扒在墙头,对街巷传来的欢声笑语,望穿秋水。好不容易等来了约好要对她说观礼的场景的李七,结果那人除了带来一堆大夫叮嘱不能吃,看一眼就要残忍的从她眼前没收的吃食,只对礼会草草点评一二:“就是几个人射箭,三皇子赢了。”

    所以流程呢?娱乐呢?已经无聊了一两个月的文羡卿一颗期盼地心破碎在当场。罢了,这人指望不上了。

    再好不容易等来夜探的信璨,在文羡卿热切的眼神中,信璨平平叙述道:“跳了舞,作了画,一场一场淘汰下来,三皇子赢了。”

    所以你们这些不参加的人到底去干了什么?

    文羡卿睁圆了眼睛不能理解。

    看她颇有些失望,信璨苦苦冥思,而后加道:“五皇子被淘汰在第二场,你若是想知道具体名次,我大概能记得些。”

    “……”文羡卿:“不。你们讲故事也太无聊了吧。”

    敏锐地从中捕捉到关键的信璨,挑着眉问:“们?”

    文羡卿诚实回答:“你,李七。”

    “哦。”得了这个答案,反而不怎么意外。信璨应了声也没有什么其他的表情。文羡卿不知想到了何处,追着他问:“你可知道李七?”

    信璨坦然道:“知道。”

    文羡卿继续问:“然后呢?”

    不知道她想知道什么答案,信璨继续思考了一下,接道:“祁唯雇的人。嗯……与你关系不错。”

    所以?

    看着一脸不明所以的信璨,文羡卿不禁怀疑:这到底是他有问题,还是自己有问题,难道是李七有问题?

    两个没想到一块的人,都在怀疑是否是自己哪里说得不对。信璨小心翼翼地问她:“怎么了?”

    “没。”觉得这样并不能解决问题,暗自纠结的文羡卿,看了眼并不知情的信璨,决心还是不深究了,万一是自己想多了呢……

    “哎,我都快在家结网了。”文羡卿趴在桌子上哀嚎。现在,凳子上垫上厚厚的羽垫,文羡卿也能勉强坐一会了。

    信璨持续不解:“结网?”

    文羡卿坐直,在屋子中比划了一个大圆,为他解释:“就是我好久没出门了,蜘蛛都能结网了。而且你知道吗,我什么都不能吃,他们带给我的东西,从我眼前走个场又眼睁睁地看它们端走。我现在嘴巴淡得都快尝不出盐味了。”

    听她抱怨,信璨也只好安慰她:“可你现在生着病,有些不利于伤口生长,再忍耐些时日。要不我带些东西给你吃?”

    听他要带吃的,文羡卿立刻亮着眼睛问他:“真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