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头,杜开山对着身边的几个人道:“我说老伙计们你们说这一仗该怎么打吧?现在就单纯的从日军暴露在地表上的工事,就说明这里恐怕会是我们最难啃的一块硬骨头。死打硬拼肯定是不行,至少我们三纵现在是沒有这个底气。”
“之前虽说有老马的远程重炮和老夏的航空兵配合,但这一路啃下來,我的三纵也崩掉了半口牙。现在我手下的这几个团已经伤亡三分之一。再怎么硬啃下去,我的这个三纵队还沒有成型,就拼光了。”
“如果这个东宁要塞和庙岭要塞或是观月台要塞群相似,哪怕是和绥芬河或是鹿鸣台要塞群那样主要防御工事都集中在正面一样,我倒是好办了。可这个东宁要塞群的规模太大,要是按照打庙岭要塞的办法去攻击,攻击部队在敌军交叉火力打击之下,恐怕连其核心阵地的边都沒有摸到,就被打光了。”
说到这里,杜开山有些烦躁的看了看不远处的日军要塞群,不禁破口大骂:“这帮小鬼子都他妈的属乌龟的,就会修工事。把整个绥阳、东宁修的赶上蜘蛛网了。然后像一个王八似的,躲在里面不出來。操,一帮沒有卵蛋的玩意。”
看着有些急躁的杜开山,三纵队政委黄玉青皱了皱眉头道:“老杜,你别着急。现在趁着老王他们都在,咱们合计一下。现在这个东宁要塞群里面不仅有了日军两个联队的兵力,而且从审讯日军俘虏的口中,我们还得知里面还困守了不少的劳工。从眼下的情况來看,死打硬拼肯定不行的。”
黄玉清的话音落下后,边上的王效明也摇了摇头道:“现在关键的问題是对于这个东宁要塞的结构我们一直无法有效的掌握。无论是审讯日军战俘,还是解救出來的部分劳工,都说的云山雾罩,什么有用的消息都沒有。”
“现在唯一知道的老马动用那列在鹿鸣台和绥芬河之战中,起了决定性作用的列车炮对勋山要塞试射过两发炮弹,现在看也打不穿其主要的火力点。奶奶的二百四十毫米重炮,都不起作用,真不知道用什么办法能够打掉这些工事群。”
说到这里,王效明转过头专门前來指挥对地攻击的航空兵参谋长夏伯勋和李明瑞道:“老夏是不是考虑这次以航空兵为主?或是采取老李在虎头以及霍尔莫津的战法,利用夜间渗透进去,从里面向外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