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桔回答:“孟襄那边说出了点事,要晚点才能出去。”

    骆江行扬眉:“出什么事了?”

    “说是酒店进来个小偷,人还没抓到,怕惊扰到前来大人物,得确保万无一失。”宫桔说这话的时候,多看唐云净两眼,前后结合来看,不难猜出孟襄那边要抓的小偷是谁。

    看来甄迦在孟襄面前的话语权比想象中要大,连推迟寿宴得借口都编的粗糙不堪。

    甄迦应该把他房间里多一个人并且两人关系亲密的事和孟襄说了,那他想把唐云净带走,应该不是大问题。

    怕就怕甄迦事后在孟襄耳边添油加醋胡说,弄得双方关系更僵,这就不好防备,他单纯是个管理者,也是个生意人。

    孟襄想自毁集团前程的不合作,他也只好忍痛割爱。

    骆江行考虑完坏处,再看眼一脸无辜的唐云净,口吻很痛心:“原来不止女人红颜祸水,长得好看的男人也是。”

    突然被定义为红颜祸水地唐云净:?

    不是,你有事吗?兄弟。

    他知道和骆江行不在一个频道上,就没想到两人沟通中间隔着个深海沟:“别给我乱扣帽子。”

    “因为你,这酒店乱套了,我等会还要为你强出头,假装冲冠一怒为蓝颜,丢掉和孟氏的生意,你说这和你有没有关系?”

    这么一说好像真脱不开关系。

    唐云净面不改色:“意外,这都是意外。”

    身为安排人保护他并且知道全过程的男人,骆江行对此保持沉默,又对宫桔说:“你再去看看,顺便把事情办了,好让他们早点知道小偷已经溜走。”

    宫桔带着唐云净脱下来的衣服匆匆去办了。

    房间里再次安静下来,唐云净不太想和骆江行说话,漫无边际地想甄迦到底靠周奈美在孟襄面前站到个怎样位置,居然能让孟襄答应推迟寿宴,就为抓个根本不存在的小偷。

    他怔怔望着某个地方出神,殊不知有人在盯着他出神。

    突然,他脑袋被人砸了下,扭头看过去,就见到骆江行手里团着张纸,眉眼充满揶揄:“你有没有觉得咱两充满了戏剧性?”

    唐云净换了个舒服姿势:“你想表达什么?”

    “咱两有缘。”骆江行说。

    唐云净:“孽缘?”

    骆江行:“别这么说,如果是孽缘,那我也不会放任你在芝城混的风生水起,舒舒服服的。哎,实话实说,我是想看你能走到哪一步,结果你还是求到我面前。从缘分角度来说,这是命中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