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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你,你,啊,我不能死,我,我不能死。“香秀痛苦的捂着肚子,挣扎着想要伸出手抓住这个宫女。
&ep;&ep;可是,断肠肚烂一样痛苦让他根本没有力气能够完成自己的动作,肠子好似被人用尖刀挑起,然后搅成一团一样,刺痛,绞痛,钝痛,各种痛苦混杂在一起,让人难以忍受。
&ep;&ep;香秀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额头上的冷汗一茬接一茬的出现,视线也终于变得模糊起来,眼前清晰的宫女好似被人蒙上了一层毛玻璃,只有那嘲讽的冰冷笑容,在她的眼前不住的放大,放大,似乎好刻进她的脑子里一样。
&ep;&ep;“博尔济吉特氏!!!”香秀咬牙切齿的发出怨恨的嘶吼,只可惜,剧痛夺走了她最后的一丝力气,伴随着白眼一翻,黑暗笼罩了她的视线,扑通一声,倒在地上,彻底失去了知觉。
&ep;&ep;“太医,她怎么样了?还能醒过来吗?”迷迷糊糊之中,香秀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这声音听起来好似就在耳边,可是却格外的空洞,好似隔着极远一样,这种诡异的感觉,让香秀迟钝的脑袋显得更加迷糊起来。
&ep;&ep;这是谁的声音,好熟悉,可是,为什么想不起来了,到底,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ep;&ep;“回四福晋的话,这个丫头是中了断肠草的毒,若是再耽搁一段时间,怕是没救了,幸好,这丫头一开始饿了许久,体力不支,体内的血液流通的太慢,因此毒素才没有在第一时间流遍身,这才给了奴才抢救的时间。“
&ep;&ep;“现在,她虽然还没醒,但已经脱离危险了,按照奴才的估计,也就是这一两个时辰的功夫,就可以醒过来了。“中气十足的苍老声音说道。
&ep;&ep;断肠草?中毒?对,我想起来了。
&ep;&ep;听到这话,混混沌沌的香秀顿时一个激灵,浑浊沉重的脑袋有了一瞬间的清醒,是博尔济吉特氏,博尔济吉特氏要杀我,她让奴婢给自己送了带毒的糕点,这个贱人,过河拆桥,卸磨杀驴,她要杀人灭口。
&ep;&ep;“也不知道这个丫头是怎么想的,好端端的居然自尽,也不知是畏罪自杀,还是因为觉得背叛了李氏,选择以死谢罪,要不是让人提审她,恐怕她就真的死了。“那个熟悉的声音感叹一声道。
&ep;&ep;现在,意识已经回笼,整个人慢慢清醒的香秀已经听出来了,这是四福晋乌拉那拉氏的声音。
&ep;&ep;畏罪自杀?以死谢罪?不,不是这样的,是博尔济吉特氏的阴谋,是她的阴谋,这是谋杀,谋杀!
&ep;&ep;香秀在混沌的意识中怨恨的嘶吼,可是,整个人却还处于病弱昏迷之中,哪怕用尽了力气,也没能发出一丝声响,就连眼皮,都好似被山崖下的万斤巨石压住一样,半点儿动弹不得。
&ep;&ep;站在冰冷昏暗的小房间里,看着床榻上昏迷不醒却眉头紧锁,细微挣扎的香秀,季萦心的眼中闪过一丝笑意,然后故意说道。
&ep;&ep;“哎,查了这许久,一点线索都没有,看来,李氏这一次是救不了了,博尔济吉特氏一直在爷的面前吹风,逼着我处决了李氏,本想在这个丫头身上找找突破口,现在看来,也只能作罢,算了,这一次是我输了。“
&ep;&ep;那带着几分失望的声音,落在香秀的耳中好似一道惊雷一样,输了,怎么能认输呢?你是福晋啊,难道就这么让博尔济吉特氏得逞吗?休想,我死都不会答应的,睁开,睁开,给我睁开。
&ep;&ep;眼看香秀挣扎的更加厉害,季萦心朝着太医使了个眼色,老太医当即会意,不着痕迹的拔下香秀身上的一根银针,这根针细如牛毛,香秀根本没有任何察觉。
&ep;&ep;就在这根银针离体的瞬间,香秀那沉重无比的眼皮顿时被她用力的撑开,身体里似乎涌出一股力量一样,沙哑的嗓音带着不甘怨恨和慌乱的发出一声低鸣的嘶吼,“不可以!”
&ep;&ep;“福晋,这丫头醒了!!!”一声惊呼在香秀的耳边响起,随后,香秀发现自己居然睁开了眼睛,虽然眼前的景象还有些模糊,却清清楚楚的看见了站在床边的季萦心,翠筱红蕖以及一位太医。
&ep;&ep;看到这一幕,香秀先是一愣,随后,不顾一切的朝着季萦心爬了过去,挣扎着说道:“福晋,福晋,奴婢有话说,这一切,这一切都是博尔济吉特庶福晋做的,她,她派人给奴婢送来带毒的糕点,她要杀奴婢灭口,都是,都是博尔济吉特庶福晋做的,福晋救救奴婢,救救奴婢啊。“
&ep;&ep;听到这话,季萦心‘大惊失色’,连忙问道:“你说什么?什么叫博尔济吉特氏给你送去了带毒的糕点,你到底在胡说些什么,不是你自己服毒自尽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