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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季萦心也不等众人的反应,径直转身离去。
&ep;&ep;胤禛见状,想要伸出手拦住季萦心说点什么,可是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眉头蹙成一团,脸色变得格外难看。
&ep;&ep;那个刚刚放松下来的侍妾见状红润的脸色再一次变得苍白无比,整个人瑟瑟发抖,眼神之中满是恐惧之色,在场的众人见了,眼中满是讥讽,怜悯之色,明眼人都清楚,今日之后,胤禛是彻底厌弃对方了。
&ep;&ep;本就是不得宠的低位侍妾,如今又正好戳了季萦心的脊梁骨,都不用季萦心亲自出手,就有不少当初在乌雅氏落魄的时候去奚落她的人一样去奚落对方,日后她在府上的日子算是艰难了。
&ep;&ep;不过说起来,作为当事人,季萦心要说动怒,到还不至于,这人也不过是一时失言,算不得什么大的过错,可要说一点也不介意,那也是假的。
&ep;&ep;其实,最好的情况,就是季萦心当面训斥对方一顿,给个教训,如此一来,对方虽然脸上不好看,可到底季萦心已经出了气,只要她不追究,日后这件事顶多是个笑柄,不会有人会记挂心上。
&ep;&ep;可是偏偏,季萦心身为福晋,如果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就抓着不放,传出去对她的名声不好,说她心胸狭隘。如今她已经是诸多皇子福晋之中的一个靶子,若是有了这个名声,相信那些妯娌一定会像是闻到腐肉的鬣狗一样,紧抓住她不放,因此,季萦心也只能如此了。
&ep;&ep;这么一来,虽然放过了对方,但也给人一种这事没有了结的状况,这样,胤禛也好,其他想要讨好巴结季萦心的侍妾格格,庶福晋之流也好,反而会把这件事记在心上,日后,这人反而更加难过。
&ep;&ep;季萦心心中可怜她,却也不得不这么做,身在皇家,人在宫中,最重要的就是会审时度势,看人说话,知道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因为莫须有的罪名死去的人在宫里还少了?这人如此不会说话,有这个下场,也是常事,至少,在四阿哥府上,最多只是过的苦一点,不会有性命之忧。
&ep;&ep;从产房外走进产房里面,季萦心的脑海里就想了这么多,等她想完的时候,正好走到门前,吱呀一声,守门的小宫女连忙将房门打开,季萦心走了进去,就感到一阵湿热袭来,犹如在炎炎夏日的包子摊上一样,浓浓的蒸汽混杂着海水的腥气,带着将人晒晕过去的热浪袭来,让你恨不得将身上的一层皮都扒下来。
&ep;&ep;清朝的旗装可不是什么轻省的装扮,哪怕身上的丝绸已经足够的轻细,可是一进门,季萦心还是感觉一阵头晕脑胀的,差点儿被闷晕过去。
&ep;&ep;季萦心眉头一皱,这哪里是人能待下去的地方,再说了,这样的环境,也不利于产妇修养,当初她生产的时候,也就是因为太痛了,忽视了其他的感受,加上后来的突发状况,整个人昏迷了几天,才没有感受到产房的湿热,现在一进来,顿时忍不住了。
&ep;&ep;“你们几个,快去把房门打开,这大热天的,整个房间跟个蒸笼一样,哪里能待人,你们正常人都汗如雨下的,更不要说产妇了。“季萦心连忙吩咐道。
&ep;&ep;闻言,却见一个稳婆急忙上前,恭敬的说道:“回福晋的话,千百年来,产房里都是这样的,女子生产,不能见风受凉,所以门窗断断不能打开,否则伤了身子,产妇月子里坐不好月子,日后会有碍生育,还容易患上一些恶症的。“
&ep;&ep;“孕妇不能见风受凉,我自然是知道,可是这和呆在闷热的房间里是两码事,这么热的天,难道庶福晋还会被冻着不成,让你们打开门窗通风透气,又不是让你们把庶福晋推出去受风,左右庶福晋躺在床上,周围还有屏风挡着,哪里就会受凉了。“
&ep;&ep;“听我的,现在立刻把门窗打开透气,庶福晋的身子,本福晋一人负责,有什么事情,我担着就是,快去。“季萦心说道。
&ep;&ep;身为一个现代人,室内的通风透气有多重要,季萦心再清楚不过,这门窗紧闭防止产妇受凉的问题,其实只是古人对中医的一种误读罢了。
&ep;&ep;中医认为,很多病症都是邪气入体,如果用现代术语来分析的话,就是病毒感染,因此,在古代,防止病痛的时候,很多时候都是不见风,不透气,认为之后这样,才能免于病痛。
&ep;&ep;事实上,越是封闭的地方,越是适合病毒生存,而且病毒微小,根本不是古代的门窗紧闭就能严防死守住的,通风透气,加快室内空气流通,反而容易减少感染。
&ep;&ep;只是因为古代文人太少,很多人又是望文生义,不解真义,加上一个个对自己的医术严防死守,说出很多似是而非的话,结果,中医也就被解读的越来越玄乎,导致后世居然还有很多人否认中医,认为中医不算医术。
&ep;&ep;“是。“稳婆的脸上虽然还是带着不情愿,却又不敢违抗季萦心这个做福晋的,闻言不甘心的跑下去,将门窗打开。
&ep;&ep;不过,虽然脸上不情愿,可是,当门窗打开之后,一阵凉风吹来,整个房间里的湿热顿时被微风带走,那舒适的感觉,也顿时让稳婆的脸色变得好看了不少,身子甚至还不由自主的朝着窗外伸了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