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福晋?“乌兰还想再说些什么,可是季萦心已经不打算给她机会。
&ep;&ep;“就这么定了,在事情没有完水落石出之前,就先这么着,等查清楚花盆底的来历之后,自有公论,在此之前,府上一干人等,都给我把你们的舌头管住了,谁要是敢在府上风言风语,传些不实的谣言,别管我不讲情面。”季萦心打断乌兰的话,冷声说道。
&ep;&ep;“现在,你们都各自回自己的院子去,这事我自有主张。”季萦心摆了摆手,便坐在主位之上,闭目养神。
&ep;&ep;因为刚刚她才立了威,莫说众人并没有什么意见,便是有意见的乌兰,听到这话也不敢多说,只能带着不甘的回到自己的院子里。
&ep;&ep;啪,又是一只精致的瓷盏砸在地上,只见满地的碎瓷片零零散散的,怕是不下五六只之多,坐在软榻之上,乌兰的一张脸上气的通红,怒不可遏的说道:“乌拉那拉氏,她怎么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羞辱我,这个仇,我一定要报。“
&ep;&ep;“咳咳咳,主子,主子不要生气,如今李庶福晋是栽了,就算是福晋依仗权势,暂时保住了李庶福晋又怎么样,证据确凿,难道她还能翻身不成。福晋拖得了一时,脱不了一世,这府上,总有比她还大的人,她不管,难道四爷还不管不成,更何况,她上面还有一位德妃娘娘在,主子千万不要动怒,仔细动了胎气。“禾音咳嗽了几声,苍白的脸色因为剧烈的咳嗽染上一丝不正常的潮红。
&ep;&ep;“慌什么,总归我这一胎也是保不住的,只是苦了你了,该死的乌拉那拉氏,下手居然如此狠辣,我真是小瞧她了,本以为是一条惟命是从的狗,没想到居然是包藏祸心的狼,今日反倒被她咬了一口。“乌兰恨恨的说道。
&ep;&ep;好一会儿,乌兰的脸色才好看起来,一脸心疼的看着躺在床上的禾音说道:“不过,你说的也对,李氏这一次是别想翻身了,香秀那个丫头倒是好用,找个机会,把她处理了,到时候,证据确凿,李氏回天乏术,至于福晋,因为包庇她的缘故,一定也会吃挂落。“
&ep;&ep;“到时候,再用我这个生不出来的肚子,给她一下,刚愎自用,结党营私,包庇纵容,谋害皇嗣,这几条罪名,就算是要不了她的命吗,也能让四爷彻底厌弃她,等乌拉那拉氏失势之后,我看还有谁能阻拦我坐上侧福晋的宝座。“
&ep;&ep;“一旦我成为侧福晋,这府上,还不就是我说了算,然后我再想办法生个儿子,等平安长大之后,用点小手段,让乌拉那拉氏的那个儿子也成为过去,反正这宫里,死两个孩子也是正常的,四爷府,就彻底落在我的手里了,哈哈,哈哈哈哈。“
&ep;&ep;听着乌兰的笑声,禾音连声附和道:“奴婢祝愿主子,早日达成所愿。“
&ep;&ep;“等着吧,今天这事一定瞒不过四爷,我这次也是受了惊吓,四爷一定会来看我,等我在四爷面前说两句,先动摇了福晋的地位再说,只可惜,本来指望这一次把宋氏的肚子弄掉的,倒是不凑巧,让她躲过一劫,看来,只能日后再想办法了。“乌兰一脸可惜的说道。
&ep;&ep;就在乌兰和禾音在房中密谋的时候,另一边,季萦心却是眉头紧锁,这一次的事情,对李氏而言实在是太不利了,几乎是证据确凿,如果不是宋氏突然出来胡搅蛮缠了一番,季萦心都不知道怎么办。
&ep;&ep;如今,虽然凭借自己福晋的身份吗,勉强算是将这事压了下去,但季萦心知道,这只不是治标不治本罢了,一旦不能替李氏翻身,到时候不要说李氏,就连自己都会受牵连。
&ep;&ep;当时,季萦心也不是没想过,是不是丢车保帅,放弃李氏,毕竟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几乎没有翻盘的可能,可是这么一来,固然能够保自身,却未免显得薄凉,尤其是,季萦心总感觉,这件事没这么简单,如果真的放弃李氏,只会让原本的局面变得更加难以掌控。
&ep;&ep;强硬的保下李氏,固然会惹人非议,让季萦心的声誉受损,但也未尝不是打断敌人算计的一种办法,乱拳打死老师傅,争取时间,或许,还能有所转机。
&ep;&ep;就在季萦心一头乱麻的时候,忽然,红蕖上前,在她耳边说道:“福晋,四爷回来了。”
&ep;&ep;听到这话,季萦心心中一叹,勉强打起精神,知道今天的事情,自己处理的并不妥当,胤禛那边,怕是不大好过的去,又是一场硬仗啊。
&ep;&ep;领着翠筱红蕖走到院子口,就见胤禛冷着一张脸,快步流星的走了过来,身后,是踉踉跄跄,快步跟随的苏培盛等奴才。
&ep;&ep;“妾身给四爷请安,四爷吉祥。”季萦心连忙行礼。
&ep;&ep;往日里,季萦心还没有来得及俯身下去,就会被胤禛扶起来,可是今日,胤禛却是冷哼一声,好似根本没有看见季萦心一样,直接无视她,从她的身边走过,以至于,季萦心的礼数还没有行完,面前已经没有人了。
&ep;&ep;季萦心的脸上有些尴尬,虽然知道胤禛回来不会给自己好脸色看,却也没想到会这般直接,许是因为自从弘晖出生之后,两人的关系越发密切的缘故,如今骤然冷却,季萦心也多少感到一阵心理失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