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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是这样的,奴婢说的句句属实,不论是花盆底,还是修改账簿记档,都是博尔济吉特庶福晋所为,还请福晋明察。“听到乌兰狡辩,香秀顿时急了,连忙说道。
&ep;&ep;“香秀,你怎么能这个样子,做人都是要将良心的,我知道你对你们主子忠心,不忍看到她落的今天这个地步,可是这一切,也都是她自己咎由自取,你怎么能为了保住你的主子,就把罪过推到我的身上来呢?”
&ep;&ep;乌兰一脸失望的看着香秀说道,然后猛然转过头,看向季萦心。
&ep;&ep;“福晋,香秀对于李氏的忠心,您都是看在眼里的,当日,为了李氏,她甚至做出过以死谢罪的举动,婢妾看,肯定是因为当日宋姐姐的一番胡搅蛮缠,给了这个婢女胡思乱想的契机,这两天下来,她到底还是挂念旧主,因此,为了替李氏脱罪,不息把婢妾牵扯下水。“
&ep;&ep;“难道说,福晋说婢妾有罪,就是听了这个婢女的一面之词吗,若是如此,请恕婢妾不服。”
&ep;&ep;“你,你怎么还敢狡辩,这一切,这一切分明都是你做的,你,你。”听到这话,香秀怒不可遏,怎么都没想到,都到了这种情况,乌兰还能狡辩。
&ep;&ep;“香秀,你不要再挣扎了,总之,我问心无愧,此事与我无关。“乌兰正义凛然的说道。
&ep;&ep;“好了,都不要争了。“季萦心见状开口道,似笑非笑的看了乌兰一眼,看的她心里毛毛的,然后说道:”博尔济吉特氏说的不错,凭借区区一个奴婢的一面之词,自然是不能定罪,可如果有证据了呢?“
&ep;&ep;“什么?”乌兰脸色一变,忍不住看向季萦心,只见季萦心冷笑一声,拍拍手,“押上来。”
&ep;&ep;随后,只见两个粗使太监,又压着一个不起眼的太监走了进来,用力的一推,这个太监就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ep;&ep;看到这个人,乌兰的脸色就是一变,见状,季萦心指着他说道:“怎么样,博尔济吉特氏,眼前这个人,你不陌生吧?还需要本福晋说些什么吗?“
&ep;&ep;看着这个人,乌兰的脸上满是慌乱之色,怎么会,他怎么会被抓到,是香秀透露的,不可能啊,香秀根本不知道这个人的存在,又怎么会找得到他呢?
&ep;&ep;要说这个不起眼的太监,就是乌兰在府上的一枚钉子,而且,这个太监不同于一般的太监,本身有着极为高超的手艺,拥有能够伪装字迹的本事,几乎能够以假乱真,也正是因为他,在李氏的账簿记档上模仿了李氏的字迹,修改了账簿记档,才让这一场陷害变得天衣无缝起来。
&ep;&ep;不过可惜啊,这世上哪有天衣无缝的事情,就算是谋划的再完,也始终会露出破绽,季萦心知道,香秀被关押之后,乌兰的心里一定不会放心,因此,一定会派人盯着香秀,确定香秀不会露出什么破绽。
&ep;&ep;所以,季萦心也同样派人盯着了关押香秀的地方,从乌雅氏的嘴里得知乌兰用来沟通的暗号之后,季萦心便小心的在府上排查起来,以关押香秀的地方为中心,向着四面八方扩散,果不其然,顺藤摸瓜之下,找到了这个太监。
&ep;&ep;身为一个手艺人,这个太监可没有什么钢精铁骨,甚至都没有怎么审问,就把一切都招了,其实,如果不是找到这个太监,季萦心也能找出证据来,修改账簿记档,查字迹虽然查不出什么问题,可是,不同时间留下的字迹,却是可以利用科学手段找出来的,而这一点,对于一个科学家而言,简直不要太简单。
&ep;&ep;只是,季萦心对此有些顾忌罢了,当初不过是弄出一个酸碱试剂,就闹到康熙面前,而文字记档的问题,在这个文人治国的古代,可以说是重中之重,稍有不慎,就能涉及军机大事,甚至是皇权的事情,要是处理不当,牵扯进去,后果只会更加严重。
&ep;&ep;“怎么不说话了,刚刚不是还能言善道的吗?无话可说了?“季萦心冷冷地看着乌兰说道。
&ep;&ep;“既然你不说,那就换个人来说说,你,把之前交代的时候,现在当着四爷的面,当着诸位主子,给我一五一十的说清楚了。”季萦心冷着脸说道,平日里温和的一张脸,此刻变得无比肃然。
&ep;&ep;那太监颤巍巍的一抖,随后说道:“是,是,奴才,奴才小文子,原本是在外院当差的,,从小跟着处理文字的师傅一起长大,因此也学了一手修补文书的本事,后来,因为家乡发大水,逃难来到京城,养活不了自己,才卖身进宫,因为宫里的太监不允许识字,因此,奴才也不敢让人知道,奴才还会这种手艺。”
&ep;&ep;“后来,因为一次巧合,被博尔济吉特庶福晋知道奴才会这一手,庶福晋就威胁奴才,替她修改文书记档,因为奴才和负责采办的小钱子关系不错,每次,庶福晋想要偷运什么东西进来,都是奴才去小钱子哪里,暗中修改了文书记档,替庶福晋隐瞒,送进府来的。”
&ep;&ep;“这一次,这一次也是庶福晋让香秀,香秀偷来李庶福晋的账簿记档,让奴才修改,添上来一笔有关蜀锦白石瓷花盆底的信息,福晋,福晋,奴才只是被博尔济吉特庶福晋逼的,请福晋恕罪,请福晋饶命啊。”小文子慌慌张张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