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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自从经过十四阿哥的事情之后,季萦心和德妃的关系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和起来,每日的晨昏定省也不见多少折腾,隔三差五,还能得到不少赏赐。
&ep;&ep;不仅如此,就连十四阿哥和季萦心的关系也渐渐好起来,按照宫中规矩,皇子阿哥虽然课业繁忙,但夏日里因为暑热的缘故,下午不用跟着武师习武,所以加了一个时辰的文课之外,倒是多了一些休息的时间。
&ep;&ep;为此,十四阿哥只要得空,就会去永和宫,和季萦心说一说最近自己的收获,倒也不是说请季萦心指导,毕竟上书房里授课的,都是当世大儒,十四阿哥也不是什么不得宠的皇子,想学的东西还是能轻易学到的。
&ep;&ep;之所以和季萦心交流,一方面,是季萦心会认真听他说,不论他说的对错如何,总能言之有物,说些看法,让十四阿哥感觉自己也是被人支持着的,加上季萦心虽然不通兵法,但到底后世而来,见识广博,有时候看似风牛马不相及的一件事情,也能给十四阿哥不小的启发。
&ep;&ep;眼看日子似乎一天天平稳起来,这一日,变故突升。
&ep;&ep;随着暑热加重,季萦心也变得更加懒散起来,前几日给德妃请安的时候,就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迷迷瞪瞪,不知身在何处,也就是两人之间的关系越发好了,否则,按照之前的状态,怕是少不了一阵折腾。
&ep;&ep;这一日,季萦心怎么都起不来身子,整个人昏昏沉沉的,脑袋里好似灌了铅一样,不得已,只能让红蕖走一趟永和宫,给德妃请罪。
&ep;&ep;得知季萦心身子不爽,德妃也多少关心了几分,连忙问道:“你家主子身子怎么了?可是昨夜里贪凉,收了风了?本宫说过好几次了,如今虽然暑热,但房间里用冰也需要慎重,不可贪凉,可传太医看过了?“
&ep;&ep;“回德妃娘娘的话,主子并非是着凉,昨夜里也没有怎么用冰,只是今天早上,推说头昏脑胀的,睁不开眼,担心这样冲撞了娘娘,才让奴婢过来请罪,今日不来给娘娘请安了,等明日好些了,再亲自来给娘娘赔罪。“
&ep;&ep;“至于太医,主子说可能只是夜里没睡好,请太医过来,估计也是开两幅安神的药,都说是药三分毒,喝了也不见得好,不如就这样休息着,说不得比折腾来更好。“
&ep;&ep;德妃闻言不在意的摆摆手,“这不过些许小事,也值得她挂在心上,不过,你们主子这不爱吃药的习惯还是没改,身子不爽利,怎么就能因为不喜吃药就不招太医看呢?沈嬷嬷,你且去拿了本宫的名帖,跟红蕖走一趟,找个太医去阿哥所看看老四家的,确定没有问题再回来报给我。”
&ep;&ep;“若是真的身子不适,记得多劝几句,让老四家的好好调养身子,不要老是惦记请安的事情,一两日不来,本宫这里也没什么,可别撑着病体,反而叫本宫担心。”
&ep;&ep;“是,奴婢知道了。“沈嬷嬷连忙应了一句。
&ep;&ep;见状,红蕖也是连忙说道:“奴婢替主子多谢德妃娘娘恩典。”
&ep;&ep;“行了,快回去吧,招太医看了,本宫也能早点安心。”德妃见状摆了摆手道。
&ep;&ep;随后,沈嬷嬷就和红蕖走了出去,先去太医院寻了一位当值的太医,随后便一路去了阿哥所。
&ep;&ep;得知沈嬷嬷来了,季萦心立刻让翠筱给自己梳妆,就要从床上爬起来,沈嬷嬷听了连忙走进来说道:“哎呦四福晋,怎么这般折腾,快躺下快躺下,奴婢只是替娘娘过来看看福晋,听说福晋身子不爽利,娘娘心里也是担心的,还知道福晋怕吃药,专门让奴婢给您请了一位太医过来看看。”
&ep;&ep;“娘娘本就担心福晋的身子,让您好好歇息着,您若是为了奴婢再折腾的不舒服,岂不是叫娘娘担心,叫奴婢折寿吗,快躺下快躺下,让太医好好给您看看。”
&ep;&ep;眼看沈嬷嬷坚持,季萦心也就不再要求起身了,强撑着困意看了沈嬷嬷一眼,无力的笑了一下,“好吧,那只能怠慢嬷嬷了,红蕖,快扶嬷嬷坐下,翠筱,给嬷嬷倒茶。”
&ep;&ep;“谢福晋恩典。”沈嬷嬷见状,推辞了一番才应了下来,屁股只是堪堪沾上椅子,端着茶也不喝,只是一脸关心的看着正在给季萦心诊脉的太医。
&ep;&ep;好一会儿,眼看太医收回手,沈嬷嬷这才问道:“太医,四福晋的身子怎么样?没有大碍吧?“
&ep;&ep;闻言,只见太医朗声一笑,满脸笑意的朝着季萦心跪下,“恭喜四福晋,贺喜四福晋,四福晋的身子并没有大碍,只是有喜了,如今已经有了两个多月的身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