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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的时候,爷也好,其他人也罢,虽然都怀疑过荣妃,却因为荣妃同样也是受害者的关系,忽视了她才是最有可能从中做梗的那一个。”
“不错,荣妃是钟粹宫主位,一旦福晋真的出了什么事情,荣妃难辞其咎,可是同样的,身为一宫主位,只要荣妃洗清了嫌疑,此事嫁祸给太子也好,大阿哥也罢,最终,荣妃也只是受到牵连罢了,又能有多少损失。”
“在宫里,妃嫔们汲汲营营为的不过是位份,圣宠,权柄,子嗣几样罢了,荣妃如今已位列四妃,按照皇阿玛这些年的对后宫的位份的掌控而言,荣妃基本上是封无可封,皇阿玛也不会因为这件事,就降了荣妃的位份。”
“再说圣宠,荣妃是宫里资历最老的一个,这些年来,在宫中几乎是个隐形人,不争不抢的,凭往日的情分,皇阿玛对她也是敬重多过宠爱,可以说,荣妃在很久以前,就已经没有所谓的圣宠可言,又能缺失什么呢?”
“至于权柄,和圣宠一样,荣妃是四妃之一,但平日里不争不抢,所以对宫权插手的不多,况且,贵妃娘娘还在,四妃在怎么样,也只是协理六宫罢了,这点权柄,对于荣妃而言,怕是不放在眼里,子嗣,荣妃娘娘年逾四十,再无多少有孕的可能,连圣宠都没了,又怎么可能会有子嗣。”
“这么一番计算下来,荣妃早已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了,只要不把她自己牵扯进去,就算是有所损失,也不过是一些份例罢了,对于她的身份而言,便是十年的份例怕是也不放在眼里吧,反而因此洗去嫌疑,让人不会怀疑到她的身上。”
“不愧是在宫里资历最老的妃嫔,要不是贵妃娘娘点破,爷还真想不到这一点。”胤禛一脸冷峻的说道,任谁被算计成这个样子,怕是脸色都不会好看到哪里去吧。
“爷,那我们该怎么办?爷有什么想法吗?“季萦心见状连忙问道。
听到这话,胤禛忍不住皱起眉头,荣妃不是一般人,身为四妃之一,不要说他了,就算是太子对上了,也最多仗着康熙的宠爱给她一点苦头吃吃,真想动摇荣妃的根基,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在宫里,能够和荣妃交手的,就只有贵妃和惠妃宜妃德妃四个人而已,不过,就算是她们,想要拿下荣妃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否则四妃的格局也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贵妃能提点一句,已经是仁至义尽,惠妃是大阿哥的生母,和胤禛这个太子党根本不对付,宜妃现在倒是没有站位,一个人依附在太后身边,等着九阿哥成年,也不会趟这浑水。
最后只有一个德妃,虽然是胤禛的生母,可是心思大半都在十四阿哥那里,胤禛也不指望她会帮自己,思来想去,唯一能够在荣妃身上动手脚的,也就是三阿哥胤祉了,荣妃说是不争不抢,岁月静好,可是做这么多事情,为的还不是胤祉。
如今成年的几个阿哥就这么几个,如果太子和大阿哥胤禛这三个人有个什么,被康熙厌弃,胤祉作为唯一的成年的儿子,未必不能抢占先机。
不过,就算是要在胤祉身上下手,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胤祉虽然比不上大阿哥和太子的实力雄厚,到底也是皇子阿哥,本身也不是什么蠢货,想要对他下手,就算是胤禛,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胤禛沉思许久,眼看季萦心看了自己许久,这才说道:“此事不是一天两天能解决的,福晋你如今怀有身孕,此事还是不要管了,一切等剩下孩子再说。“
“太医都说你如今怀的是个男胎,荣妃这一次下手就知道她们对这个孩子的忌惮,这一次的事情,虽说背后应该是荣妃策划的,不过按照爷的推算,太子和大阿哥也未必就是清清白白的,否则,荣妃就算是想要挑拨,也没有机会,最多只能说是荣妃利用了他们,先下手了罢了。“
“有了第一次,未必不会有第二次,你如今临盆在即,还要小心提防着点,至于其他的事情,就交给爷好了,他们这么算计爷和你,爷决计不与他们善罢甘休。“
季萦心想了想,应承下来,“那好,爷既然这么说了,妾身就不操心了,不过,爷如果需要帮助的话,随时跟妾身说一句就是,妾身虽然无能,到底也是乌拉那拉氏一族出来的,多少,还是能帮衬着爷一些的。“
“福晋有心了。“胤禛闻言点点头,伸出手拉住季萦心,眼中闪过脉脉温情。
随着春去夏来,季萦心的肚子越发的大了起来,日头也是越来越毒,整个阿哥所里,从早到晚,都是一片闷热,其他院子里,早早的就用起冰来了,可是季萦心身怀有孕,最忌寒凉,因此用冰极少,加上古人的衣服层层叠叠好几层,就算是已经穿的尽量单薄了,季萦心却还是感觉燥热的很。
这一日恰逢七夕乞巧,小花园中张灯结彩,后院的一群侍妾格格精心打扮了一番,一个个坐在石桌石凳上,穿针引线,制作一些精细的小玩意儿,桌面上摆满了各种瓜果点心,好生热闹。
季萦心身怀有孕,自然不会下场斗巧,顶着大肚子坐在一旁,看着一群姿容各色的女子争奇斗艳,倒也是一种享受。
正看着,忽然,下身传来一阵疼痛,随后,一阵濡湿的感觉传来,季萦心的眉头瞬间皱了起来,手中的一颗花生在她下意识用力的情况下被捏了个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