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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恭送贵妃娘娘!“闻言,季萦心连忙起身说道。
&ep;&ep;目送温僖贵妃一路离去之后,季萦心这才坐下来,眼中满是深思。
&ep;&ep;一开始,季萦心就不曾怀疑过这件事和荣妃有关,毕竟,一旦出事,荣妃身为钟粹宫主位难辞其咎,之前,因为这件事,荣妃被德妃和温僖贵妃落了面子,也损失不小,基本上就是个受害者,所以,季萦心从来不曾疑心过她。
&ep;&ep;但现在温僖贵妃点出这一点,季萦心虽然不至于说直接就相信了温僖贵妃,却也不得不好好想想,这其中有多少真实性。
&ep;&ep;除了对荣妃有所怀疑之外,季萦心也忍不住想,为什么温僖贵妃要告诉她这些,在这件事里,温僖贵妃又扮演了什么角色。
&ep;&ep;更重要的是,自己只是一个皇子福晋,如果这件事的背后真的有荣妃在,又要怎么应对,荣妃身为如今宫里资历最老的妃嫔,又是四妃之一,就像温僖贵妃说的那样,就连她也要给几分面子,以季萦心的如今的能力,想要对付荣妃,绝非易事。
&ep;&ep;思忖半晌,季萦心才抬起头来,看向红蕖说道:“红蕖,附耳过来。”
&ep;&ep;随后,便见季萦心在红蕖耳边耳语了一阵,红蕖点点头道:“福晋放心,奴婢知道啦。”
&ep;&ep;另一边,温僖贵妃离开偏殿之后,去永和宫走了个过场便回了咸福宫,路上,梁嬷嬷不解的看了温僖贵妃一眼,疑惑道:“娘娘,您和四福晋非亲非故的,何必掺和到这件事中去呢?娘娘虽然贵为贵妃娘娘,但荣妃娘娘也不是好相与的,况且此事根本没有证据可言,就算是四福晋知道了,也是于事无补啊。”
&ep;&ep;“本宫本来就不指望四福晋知道了能把荣妃怎么样。”温僖贵妃不紧不慢的说了一句,“荣妃在宫里经营这么多年,早年间,马佳氏一族和蒙古接洽,得到太皇太后的支持,荣妃才能有今天,若不是受制于出身,加上当年慧妃的死在万岁爷心里也是一个疙瘩,莫说是四妃了,便是贵妃的位子,她马佳氏也不是坐不得。“
&ep;&ep;“便是在万岁爷心里有了嫌隙,荣妃还能坐稳四妃之一的位子,这些年更是露出一副修身养性样子,不争不抢的,若不是这次她故技重施,对四福晋下手,本宫还真以为她转了性了,以她的身份手段,四福晋便是在厉害,碍于身份又如何能奈何得了她呢?“
&ep;&ep;“那娘娘这么做是?“梁嬷嬷不解的问道。
&ep;&ep;“四福晋虽然奈何不了荣妃,却未必不能给荣妃添堵,不过,这些都不是本宫的目的,本宫这么做,不过是为了结个善缘,希望日后,老四和四福晋能够念着本宫的一点好,今后可以照看胤?几分罢了,毕竟本宫的身子,可撑不了多久了。”温僖贵妃脸上露出一丝悲戚之色。
&ep;&ep;“娘娘不要胡说,娘娘只是身子不适,好生调养着,总能好起来的,十阿哥可离不开您啊。”听到这话,梁嬷嬷有些着急的说道。
&ep;&ep;“呵呵,这话不说本宫,梁嬷嬷自己相信吗?“温僖贵妃看了粱嬷嬷一眼道。
&ep;&ep;听到这话,梁嬷嬷噎了一下,说不出话来,这两年,贵妃娘娘的身子,是越发的弱了,好几次,她都以为娘娘撑不住了,现在看着温僖贵妃洞察一切的目光,便是有心说上两句,却也着实说不出口。
&ep;&ep;见状,温僖贵妃说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花无百日红,人无岁长久,本宫的身子,本宫心里有数,左不过,就是这两年的事情了,活到本宫这个年纪,这个身份,生死之事,已经没有多少挂碍,本宫也早就有了心里准备。”
&ep;&ep;“都说本宫是宫里最尊贵的贵妃,可本宫的日子如何,嬷嬷也是最清楚不过的,除了身份,怕是也没有别的什么了,万岁爷的心,从来就不曾在本宫这里过,甚至本宫的身份,对于万岁爷,也是一种挂碍,早点去了,也是一件好事。”
&ep;&ep;“娘娘?”听到这话,梁嬷嬷的眼眶就是一红,都说娘娘身份尊贵,又有多少人知道娘娘心里的苦,当年孝昭皇后殁了,为了平衡后宫势力,同时也是为了拉拢钮祜禄氏,娘娘选秀入宫,被册为贵妃,仅次于当年还是皇贵妃的孝懿皇后。
&ep;&ep;当年,万岁爷的心一直都在孝懿皇后的身上,只不过担心孝懿皇后剩下皇子威胁太子的地位,才对娘娘隆宠,后来,孝懿皇后的身子弱了,娘娘便好似没有利用价值一样,在宫里空有一个地位。
&ep;&ep;随着孝懿皇后仙逝,娘娘在宫中更是难做,尤其是不同于孝懿皇后膝下无子,娘娘膝下还有十阿哥,为此,没少受到太子的忌惮,为了打消太子的忌惮,娘娘甚至不惜将十阿哥养废,如今,娘娘的身子每况愈下,却还不得不为此奔走,梁嬷嬷如何不难受。
&ep;&ep;“娘娘,就算是这样,娘娘怎么就看好了四福晋了呢?”梁嬷嬷一脸疑惑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