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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妹妹不是说有孕之后,身子一直乏累的很吗?我知道妹妹素来规矩,但也没由的不顾自己的身子,既然身子乏累,好生歇着就是了,难道我就是哪般不通情理不成。“季萦心闻言说道,语气温柔,可眼神却比刀子还要凌厉。

    李氏知道今日自己到底轻狂了,才会落入下风,不吃点亏儿是不可能的了,当即赔笑道:“婢妾的身子是有些重,不过吃了太医开的药,慢慢也就恢复过来了,哪有刚刚有孕就在房间歇着的,知道的是福晋体恤婢妾,不知道的,还以为婢妾仗着有孕,就轻狂了起来,福晋且放心就是,婢妾的身子,婢妾心里清楚。”

    眼看李氏这么说,季萦心这才‘放心‘下来,见状仍旧不忘嘱咐两句,“那好吧,既然你如此坚持,我也不好叫你难做,不过,你当真要注意自己的身子才是,可千万不要硬撑,若是不行,告诉我一声,只管去休息就是,可明白了。”

    “福晋慈悲,婢妾知道了。”李氏闻言,便是心里气急,却也只能陪着笑脸应道。

    宋氏见状,不由心中冷笑,这个李氏,以为自己怀了孩子,就能骑到福晋头上,活该落得没脸。

    不过,话说回来,今日的福晋,看上去倒是和平常大不一样,少了几分淡然,多了几分锐气,比起以前,更加的深不可测起来,若是以前,恐怕对于李氏的这些小手段,福晋也就高高拿起,轻轻放下了,那里会像今天这样,给她没脸。

    虽然不明白季萦心为什么发生了这样的转变,但对于宋氏而言,这到是件好事,福晋的身份,决定了季萦心只要不犯大错,就没人能越的过她去,因此,她争与不争,对自己而言,并无多少问题。

    不过,对宋氏而言,问题就大了,如果季萦心不争,她自己自然是岿然不动,没人能撼动她的地位,但宋氏就不一样了,日后年老色衰,只会被一个个人骑在头上,永无出头之日;可相反的,如果季萦心要争的话,就不可能一个人单打独斗,作为最早,也是现阶段唯一一个投靠她的人,宋氏将会是她手中的一把刀。

    日后,或许还会有其他的人投靠季萦心,但绝对没有人能比得上宋氏好用,毕竟宋氏的出身决定了她永远都只会是个格格,根本威胁不到季萦心,所以,只有季萦心争了,宋氏才能有好日子过,当然了,这也要以季萦心争赢了,而且宋氏也没有被放弃为前提。

    不过世上不会有十十美的事情,这一点风险,宋氏还是愿意去冒的。

    眼看李氏认栽,季萦心也见好就收,当即点了点头,“行了,时候也不早了,我还要去宫里给德妃娘娘请安,顺便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娘娘。“说着,从手中褪下那枚翡翠镯子,递给红蕖,然后说道。

    “李妹妹你身怀有孕,为四爷绵延子嗣,四爷抬举你的身份,本福晋也不好没有表示,这个镯子便赏给你了,你们都散了吧。“

    “谢福晋恩典。”李氏连忙接过红蕖递过来的镯子,福身行礼,随后,几人鱼贯而出,各自回房不提。

    季萦心也同样回房收拾了一下,换了一身衣服去永和宫给德妃请安去了。

    得知李氏有孕的消息,德妃同样心中欢喜,就如这是胤禛的第一个孩子一样,同样的,也是德妃的第一个孙子,哪怕是德妃和胤禛关系不好,但俗话说得好,打断骨头连着筋,更不要说德妃和胤禛母子之间,便是再疏离,也不至于形同陌路,因此德妃的欢喜也不是假的。

    当即就赐下几匹宫纱,金银裸子之类的赏赐,这也是李氏只是一个庶福晋的缘故,庶福晋,说起来好听,其实也就是稍有身份的格格罢了,不上玉牒,放在皇家,到底上不的台面,如果不是第一个孩子,怕是连这些赏赐都捞不到。

    要是有一天,季萦心有孕了,别说是德妃了,就连康熙,太后都会有所表示。

    赏赐之后,德妃深深的看了季萦心一眼,说道:“好孩子,本宫一向看着你就是个好的,这次李氏有孕,也有你的一份功劳,这是胤禛的第一个孩子,便是再怎么慎重也不为过,你素来聪慧,本宫的意思应该很清楚吧。”

    季萦心自然知道德妃的意思,无非是告诫自己,不要对这个孩子动手,实际上,季萦心也的确没有这个心思,她到底是现代人出身,一生处于和平年代,别说人了,鸡都没杀一只,自然不会心狠到对孩子下手。

    别说是个孩子了,就算是李氏,季萦心心中不喜,却也从来没有要她命的打算。

    “额娘放心,儿臣是四爷的嫡福晋,李氏的孩子,也是儿臣的孩子,儿臣身为嫡母,自然会好生照看,不让他受到伤害。”

    看季萦心说的认真,德妃这才点了点头,态度也变得柔和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