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发呆了，抬头。”
路妄被迫抬头，正好瞧见东升的旭日，那太阳看起来很热，他伸手抹了把额头，才发现在这即将要踏入冬日的日子，他竟出了一脑门的汗。
压在他脑后的手终于放了下去，路妄觉得前一秒是掌心滚烫，烧得他头皮不舒服。
原来这么无聊又不好玩儿的情致，也是可以温柔缱绻的。
“真好看。”
路妄看着疯了般泼出来的橙红，低低地笑了一声。
可能是因为此处太高，他下意识觉得晕晕乎乎，也有可能是一路脚不沾地，所以心里晕乎乎。
踩得不踏实，心里也不安生。
学校组织的秋游总是无趣的，何况路妄还不小心伤了腿，想做什么都没心情，只得无波无澜地跟着校车回了学校。
半期考试的成绩在一周后贴在了各班的黑板上。
早自习下课时间，教室里闹哄哄的，都在讨论着调座位的事情，路妄将昨天买的红枣拿出来，认认真真地准备着他的养生茶。
明靳看了一眼：“……”
老王在第一节课下课时踩着铃声进了教室，一把将成绩单拍在讲台上，环顾四周：“下节课是我的课，从现在开始，咱们按照这次的月考成绩调桌位，按名次前后的顺序选择座位，现在都给我去走廊上站着，我喊一个进来一个，快点儿！”
换座位这事儿有喜有忧，还有人无所谓，比如说路妄。
他站在队伍后面，想了想他的名次，他其实坐哪儿都无所谓，所以他决定坐原来的位置，毕竟东西那么多，搬一次位置也挺麻烦的。
“都给我小点儿声，听我喊人啊！”老王从教室里走了出来，挥了挥成绩单，扬声喊话：“第一个，明靳，去！”
明靳面色平淡地进了教室，倒是靠在墙上的路妄心里一动，不知怎么跳了一下。
“下一个，路妄！”老王递了一个眼神过来。
路妄两步站在队伍前，一脸淡定地朝大家挥了挥手，在一片“切”“啊”“呱唧呱唧”声中走进了教室。
这一眼正好看见明靳腰直背挺地坐在原位。
“……”
明靳见他进来，招手邀请：“要不要继续一起坐？”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