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山鼠徐庆说:“哈,这不是五弟,这肯定不是五弟!五弟怎么可能孤零零躺在冻死人的湖底三年呢?”
“一具白骨而已,生前的相貌尽失,说他是谁都可以!姓展的,你说这是五弟,你如何证明出来?!”
质问到最后,丈高的莽汉几乎声嘶力竭。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胸腔深处像被什么挖开一样,空荡得可怕,鲜血淋漓,泪流满面。
那么个大活人,怎么可能就这没了呢?
自家弟弟,自家清楚,小白鼠虽然年轻气盛、行事偏激、狂放恣肆,但本性不坏啊。他会把抢劫百姓的马匪吊起来打,也会给路边脏兮兮的小乞丐买糖葫芦吃,更是追着,祸害无数家破人亡的采花淫贼花蝴蝶,追了上千里,只为心腔中凛然的公义。
他是个好人,好人不该归属如此。
“你说这是五弟,我不信,我不信,五弟怎么可能会落得如此下场。”
“他定是还在塞外某方桃源之境,逍遥自由呢!……”
钻天鼠卢芳:“三弟、四弟,你们冷静些,展昭动用朝廷官府的势力,竭尽所能地帮我们,不容易。我们应当感激,不该蹬鼻子上脸、白眼狼。”
无尽沧桑,喟叹低低。
“无论如何,好歹是找着了,可以带小五回家了。”
接过官兵递过来的热汤、干毛巾、干燥棉袍,诚恳地道了声谢。把湿漉漉的翻江鼠打理干燥,套上棉袍,安顿在火炉旁烤火、恢复体温。
安顿好失魂落魄的冷淋二弟,安抚好情绪激动的三弟四弟,卢方拍了拍手上的雪渍,拉着展昭到一旁。
树下,压低声,问:
“你与我私下说,究竟从哪儿得来的消息?”
“……”
“……刑部。”
刑部某位衣冠禽兽、人面兽心的技术官|僚。
四鼠动不了她。
京畿之地,天子脚下。
侠以武犯禁,杀害朝廷四品命官,僭越天威,会招徕朝廷官兵部队的惩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