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中旬,桃花芳菲。
徐府,书房。
墨染的山水屏风后,伏案批注公务,精秀的小楷密密麻麻,高度专注。
“大人,开封府的展大人递帖拜见。”丫鬟低眉顺眼地侍立,管家恭敬地汇报。
“让那厮滚。”
流畅的墨迹如走游蛇,一顿不顿。
管家应下,到徐府大门外,油滑而有礼地道:“实在对不住,展大人,我家主人病体抱恙,无暇分身,不方便见客。”
“……”
“……劳您受累,再通报一声,展昭此行为公事而来,很重要的公事。”
管家摇头拒绝,连连摆手:“您莫要再为难老朽了。”
谁都不明白,身为开封旧部的徐大人,为什么会和展大人关系如此恶劣。
他们明明是朝廷户籍登记的未婚夫妻,就差走个过场,拜个堂了。
“……是我叨扰了,抱歉。”
展昭只得离开。
当天晚上,华灯初上,衣香鬓影,纸醉金迷,醉醺醺的禽兽在春山居的应酬场里见到了展昭。
武官和雅间里的其他官僚一样,拥着美娇娘,耳鬓厮磨,低低笑语,觥筹交错,如鱼得水。
“阿文。”他见到了她,眼睛微微一亮,和身边的妩媚尤物温和地说了些什么,尤物恋恋不舍地凑到另一位官僚身边去殷勤了。
“展大人今个是专程到这里堵卑职来了?”禽兽醉眼朦胧,酒气熏天。
脸颊醺红,脑袋半歪在郭舟行半裸的胸膛前,不甚清醒,左手边还暧昧地搂着崔无病白皙的玉臂,来回摩挲。
展昭道:“阿文,我有很重要的公事需要与你商谈,你能把他们遣开么?”
“嘻嘻,展猫儿,这里可不是谈公事的正经地处,这里只适合快活逍遥、销魂蚀骨。”
“刚刚那位艳姬风情妩媚,饱满水润,诱惑非常,我看了都不禁心猿意马,你怎么忍心把人家赶走呢?”
她一个手势,红纱鎏金裙的艳姬踩着轻快的舞步,曼妙而来,禽兽一把把艳姬拽入怀中,当着展昭的面,把红衣丽人按住,跨坐上去,深深地埋了下去,贝齿轻咬,引起一连串低低的嘤|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