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中氤氲的水汽熏的人昏昏欲睡,加上被热水缠绕的感觉过于舒适,说完之后,花海的猛然向前一栽。
“海哥……王洋……喂……”
睡着之前,花海听见身边传来焦急的声音。
睡一会儿而已,对方干什么这么急。
花海无法思考,安安心心陷入沉睡。
再次醒来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吊灯的光晕和雪白的天花板,花海摸了摸身上松软的羽绒被。
身下的床单被换过了,身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套上松松垮垮的睡衣。
花海懵了一会儿,总算回想起来刚才发生了什么。
生病加上剧烈运动后本来就体力不支,没进食补充能量不说,又在浴缸里泡了那么久,一时头晕。
卧室外,传来焦躁的东北口音,似乎在打电话,电话另一端则是个年轻又带着点慈爱的女声,听不太清。
“知道,那个什么糖浆是吧,我知道。啧,买了买了,在路上了,大过年的妹人接单啊,我怕我出去买的话他自个儿在屋里出事儿咋整?”
“……”
“昂?就是四个小时给他摇醒弄起来喂一次就行了是吧?”
“……”
“不是我小孩儿,不用买儿童用药,老大个人了……”
“……”
“也不是老人,矮呀,说了你也不懂。”
花海拿起床头柜的电子体温计,试了一下温度。
还不到38度,和平时低烧的温度差不多,加上躺了半天,体力恢复了不少,也没什么不舒服,并没有严重到会死掉的程度。
但是听着兰摧焦急的语气,他莫名有点暗爽。
原来,对方这么关心他吗?
一点小病就会揪心不已?
刚放下体温计,卧室门吱呀一声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