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小越看了一眼旁边的张定怀，本来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又改口道：“可能是因为白府阴气太重了吧。”
张定怀连连称是，道：“潘道长说是这样，肯定就是这样了。”
潘小越问他：“你们是什么时候发现白府出事的？”
张定怀道：“今天一大早，赌场的罗老三到白府讨债，看到府门和屋门都开着，里面一点动静也没有，还以为白家人跑路了，结果走进客厅看到白夫人，吓了个半死，屁滚尿流地来到巡警队报案，我和弟兄们来到这儿四处查看了一番，就发现了白家夫人、姨太和少爷的尸体。”
大个李道：“呀，这白老爷还欠有赌债呢？”
张定杯道：“我们审了罗老三，说是白老爷当初买秦成的油条，把家中老本花的差不多了，又没有赚钱的法子，就开始去赌钱，结果上了瘾，输得家徒四壁，还到处借钱，债主可不止罗老三一个，端午节秦成死了之后，罗老三听说买油条的钱会退还给各位老爷，恐怕其它债主抢了先，第二天就一大早来到白府讨债。”
大个李道：“这么说，罗老三是接近案发现场的第一人喽。”
张定怀说：“人还在巡警队关着，队长要不要再审审。”
潘小越插话道：“既然白家人是僵尸所咬，罗老三就放了吧。”
大个李道：“那就放了。”
“是，队长。”张定杯说道，“白家这三具死尸怎么处置？”
大个李道：“都变成僵尸了，抬到郊外烧了吧。”
潘小越却说：“不可，还是先弄回停尸房。”
大个李的运尸车并没有开过来，只好让张定怀回巡警队开来一辆囚车，将白家这三具僵尸运回了停尸房。
张定怀等人走了之后，房内只剩下潘小越、大个李，还有一堆尸体和五具僵尸。
大个李道：“潘兄，这房子里的尸体都要塞满了，你怎么还要把白家的僵尸抬过来呢，烧了岂不省事？”
潘小越道：“我要验尸！”
大个李诧然道：“验尸？还没有听说过验僵尸呢？”
潘小越不再说话，前去查看白夫人脖子上的牙印和牙洞。
大个李道：“潘兄，你在这里验吧，我得回巡警队，毕竟今天是正式上任队长头一天。”
潘小越“嗯”了一声，大个李转身走向门口。
于是，二人各忙各的去了。
当天夜里，甘田镇东桥胡同的江老爷府宅内，一只老狗突然“汪汪”地吠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