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年纪小的笑眯眯插嘴：“护士长你不懂，他们要是都帅啊，刚好可以凑一对cp。”
作为一位年长的端庄女士，护士长一声轻咳，提醒道：“严肃点，上班时间。”
小护士讪讪收声。
对上蔡铭道干净无邪的眼睛，护士长心头的奇怪念头烟消云散，她们在医院工作，天天面对各种各样的病人，这位，心智恐怕还停留在孩童时期，难怪黏人。
“什么时候来的綦江城？”
蔡铭道扳着手指数：“18号…19号…我知道了！是21号！21号坐飞机来的，可是娜娜把我忘在了火车站。”
不知道一个傻子的话可信度几何，但护士长还是照实填写，现在所有交通实名制，可以查到。
资料填完，随行的医生给蔡铭道做了个简单的体检，一切正常。
等救护车已经在医院门口停下，迎面涌来一群媒体人，将他们层层包围在门口，进退不得。
“请问这就是传闻中那位漏网之鱼？”
“何时从M国回国？”
“是否感染M国流感？”
“现在有症状吗？”
“有没有去过大众场合？”
一个个话筒向前凑，蔡铭道显然是被这么多人吓傻了，被人推搡着随波逐流，连口罩都差点被挤掉。
他捂紧口罩，尽量避开别人的拉扯，一个个黑糊糊的话筒就差怼他脸上了。
“体温正常，没发烧，不要问了，请你们让让，不要妨碍公务。”年纪大一点的护士长沉着脸挡在前面，试图制止媒体人的疯狂，其他人仍试图将蔡铭道护在包围圈里。
这世道，吃人血馒头的媒体还少吗，为了钱，连自身性命都毫不在意。医者父母心，他们能做的仅是尽量保护每一个患者的隐私。
随后而来的警察驱散了推搡的人群。
取样后，给蔡铭道做了全身检查，确认没有异状，蔡铭道被安置在重点隔离的单人病房。
这一天晚上，付时弈睡得不太好，闭上眼，微博视频里那些蔡铭道被咄咄逼问的镜头就浮现在眼前，他站在人群里，孤立又无助，而自己，没有能力保护他，把他一个人置于陌生境地。
不知道小傻子现在在做什么，晚饭吃了没，医院的床睡得习惯不习惯。
菲斯特西餐厅的老板打电话过来道歉，表示私自透露顾客隐私的员工已经被开除，希望付时弈不要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