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起床,范乔二人果然神清气爽,反观付蔡二人,一个赛一个灰头土脸,付时弈闹钟响了三次才真正从床上爬起来,这在以前是从来没有的事。

    “快去洗漱吃早餐,尝尝我家媳妇儿的手艺。”范进一脸骄傲地张罗,瞧瞧桌上色香味俱全的早餐,皮蛋瘦肉粥、冰花煎饺、南瓜蔓越莓发糕、培根三明治,数的上名的和付时弈天天一层不变的牛奶鸡蛋相比,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

    范进得意地冲他慢条斯理进餐的爱人抛了个媚眼,很快被瞪了回来,他摸摸鼻子,十分心虚,昨晚闹出那么大动静,他媳妇儿很是不乐意,让他轻点儿,轻点儿,吃素大半月的和尚终于喝到肉粥,他哪能停得下来。

    许是有外人在,媳妇儿显得有些紧张,连那处也紧得不得了,弄得他欲/罢不能。面对友人友好的提醒,他扔了只拖鞋板子过去,不仅没有半分收敛,反而变本加厉,办事更得劲儿,事后乔栾文恼羞成怒,将他一脚踹到另一个小沙发上,独睡孤枕。

    看着被付时弈提着领子仍在小鸡啄米的蔡铭道,范进幸灾乐祸:“都八点一刻了,等你俩收拾完,准迟到。”

    “闭嘴。”乔栾文把公文包往范进怀里一塞,把人赶出门,“管好你自己,我看你也要迟到了。”

    范进欲哭无泪,是的,今天,他们集体起晚了。挥别媳妇儿,范进跑下楼,往地铁站奔去,綦江城地上交通拥挤,特别是上班高峰,开车已经来不及了。

    他的全勤!

    付时弈押着蔡铭道到洗手间洗漱,小家伙昨晚没睡好,眼底青黑,被他强行从被窝里捞起来,正难得的生起床气呢。

    “刷牙。”付时弈把牙膏挤好,递到他面前。

    蔡铭道赌着一口气,撇开脸。

    “你不自己动手,是要我帮你吗?”

    “张开嘴,啊~”

    蔡铭道难得的有脾气:“不要。”

    “好了,好了,一会儿去了公司,你可以去我的办公室睡,好不好,不要闹脾气,你再闹,不带你了哦,你一个人继续留在家里。”付时弈严肃下来:“但是,不准出门。”

    心里有气,但权衡利弊后,蔡铭道张开了他金贵的嘴。

    付时弈也不嫌麻烦,里里外外给他搓了个干净,就是洗脸的时候不知轻重,弄得蔡铭道直呼疼疼疼,等付时弈拿下洗脸帕,蔡铭道脸上白皙的皮肤红了一片。也不能怪他,他一个身出豪门的大少爷,从来都是别人伺候他,何时伺候过人,给人刷牙洗脸,这还是第一次。

    蔡铭道可不管那些,直接气成一只河豚,对着镜子生闷气。

    “怎么办?”

    “你说怎么办?”蔡铭道像看白痴一样看着他,恨铁不成钢,又忍不住发展自己的教学事业:“当然是呼呼啊,呼呼就不疼了!”

    数秒后。

    蔡铭道捂着脸侧跳脚:“我没说亲啊!”

    “还疼?”付时弈笑得像只狐狸。什么时候,他竟也学不知轻重的毛头小子,愈发不矜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