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峰当即领命离去,这余娉婷当真是他见过最不知廉耻的女人。
许是看出武峰的心思,就在武峰即将出门时,余光的声音忽然自他身后传来:“不要用你那所谓的礼教去评定一个女人,她孤身一人在外,又没有一技之长,选择这样的方式生存是她的权利。
你可以看不惯,但没必要表现出来,生而为人,谁又比谁高贵。”
知道余光是不喜欢自己刚刚的表情,武峰当即对余光躬身行礼:“卑职知错。”
没想到国师大人居然这般重视余娉婷。
余光没再说话,而是继续看着窗外的余桦。
许是察觉到余光的视线,余桦快乐的对余光摆摆手:“啊啊!”他要盖一个大大的窝,养好多兔子给闺女吃。
余光的笑容渐渐消失,这样,就很好。
二十年后,一辆马车快速奔走在京郊的官上,车厢内坐着一个身材臃肿的中年男人。
男人一边看向窗外的景致,一边看向自己的妻子:“夫人啊,这京城可真远,听说京中的贵人也多,我们办完事早些回去吧。”
他夫人性子好,还知书达理,唯一的毛病就是脸上受过伤。
不过这些年好在有夫人帮他操持家中庶务,教养一双儿女,让他不用为家里担忧,他的生意才越来越好。
男人越看自家夫人越觉得满意,似乎娶了夫人后,他就一切都顺当了。
为了这个旺夫的夫人,他也不能弄小妾通房什么的惹夫人生气。
脸上带着伤疤的女人回了自家夫君一个淡淡的微笑:“放心吧,先生说宁儿这次定能一路考到殿试,我们这次过来就是置办几个铺子,让他以后能没有后顾之忧,”
若非她这个汉子一辈子都没出过远门,她也不会再次回到京城。
到了京城外,却不料马车居然无法进城,原因是今日城里有丧事。
国师的父亲于睡梦中去世,国师扶灵三日后告知府上管事,自己只剩下七天的性命,让管事将她同个父亲合葬在一处。
这消息一出,朝野哗然。
这些年,从感觉国师是妖孽,到感慨国师真乃神人也,大兴朝的官员和京城的百姓早已习惯了国师的存在。
国师会给他们放漂亮的烟花,国师能帮他们预测最近的天气,在国师能让花朵在冬天开放。
虽然这些都是国师给陛下、太后、以及她父亲庆生时的衍生物,却也让大家看到了一个与他们以往认知中完全不同的世界。
可以说,国师为他们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