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豹哀嚎一声，然后停了下来，它全身都在颤抖，浓郁的黑气从它的身体中冒了出来。
秦暮停了下来，这时候，花临海说道“这里还有一些妖兽的灵魂。
对于妖兽而言，除非帝皇级以上的妖兽，否则它们死后，灵魂不可能在世间为非作歹。
这只黑豹生前的修为也就在统领级，估计要么就是大肆猎杀妖兽，要么就是屠杀人类。
看它的眼睛，后者的可能性比较大。”
秦暮眼中一道冷光闪过，辰夜双剑出现，几步就到了黑豹面前，寒光闪过，几只蝴蝶出现在黑豹的脖颈处。
下一刻，黑雾包裹住了黑豹，没过多长时间，这只黑豹就不见了踪影。
人类猎杀妖兽，但妖兽也同样猎杀人类，这是很正常的，但若是恶意地屠杀，那不管是人类还是妖兽，死后都回到这里。
统领级别的妖兽，也就能与吞星境的人类，相媲美。如果要是屠杀，那只能屠杀聚灵境的修士甚至是普通人。
如果秦暮不这么做，这只黑豹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但是屠杀人类，还是普通人，这让秦暮无法接受。
再一想到镇汐城那些抵抗兽潮而牺牲的人们，以及那些以泪洗面的死者家人，秦暮心中本来还有的愧疚，一下子全没有了。
秦暮想起了那个镇汐城贫民区，苦苦等待孩子回来的老妇人，他叹了口气，这样的人，何其多啊。
“先生，您能分辨出那些屠杀妖兽的人类与屠杀人类的妖兽吗？”
“能。”花临海说道。
“那麻烦您告诉我，这些人或兽，我必会杀之。”秦暮咬着牙说道。
或许一般人对于那些屠杀妖兽的人，并不是很仇视，但是秦暮不一样。
秦暮是一名封灵师，对于封灵师而言，妖灵与人无异，这些与他们同生共死的妖灵，也是他们的家人。
所以封灵师对于妖兽是有感情的，而对于那些屠杀妖兽的人，他们一样很仇视。
这些屠杀妖兽的人，与那些屠杀人的妖兽，在他们心中是没有区别的，都该死！
花临海答应了秦暮，他并没有阻止秦暮，因为这里灵魂的罪恶程度，都是仅次于罪魂之地的。
说实话，这些灵魂都该魂飞魄散，不值得原谅。
黑豹消失之后，秦暮将那一小堆魂晶收了起来，不多，一共才九枚魂晶。
收起了魂晶，秦暮就走进了那个破旧的城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