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妧倒了两杯酒，推给程肆一杯，纤细手指晃动了下杯壁，冲程肆举杯，“平安夜快乐，希望我们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平安夜快乐！年年有今日！”程肆笑着回道。
沈妧仰头喝了一大口，程肆忍不住蹙眉，“喝慢点，这酒后劲足。”
“没事，今天高兴，反正喝了也是在家里。”沈妧丝毫不在意。
程肆无奈，知道劝不住，先切了块牛排，叉子叉着送到沈妧嘴边，温柔开口，“尝尝牛排味道如何。”
沈妧一口吃掉，细嚼慢咽，眼眸微亮，“好吃，鲜嫩多汁，火候刚刚好，你太厉害了吧！”
“喜欢吃，以后经常给你做。”程肆勾唇一笑，微微垂眸，继续给沈妧切牛排。
沈妧这才注意到桌子上只有一个盘子里，装着牛排，“我吃牛排，你没有吃的吗？”
“我喝红酒就行。”
“哥哥，你自己又不吃肉，但是又要给我做肉，算不算破戒啊？”沈妧眯眼笑，忽然发问。
“你想让哥哥破戒吗”程肆顿了下，似笑非笑看着她，柔和的灯光下，语气眼神都有几分暧昧。
“你想吗？”沈妧被程肆深邃的眼眸看的脸红心跳，想也没想问。
房间里弥漫着玫瑰花的香气，也许是灯光太柔和，也许是酒意上头，沈妧看着程肆的眼神，莫名有了几分醉意。
“哥哥若是想破戒，你愿意吗？”程肆声音倏地带了几分哑，像是在开玩笑，又像是在挑逗。
沈妧心乱如麻，脑子里一片浆糊。
破戒，他的意思是吃东西这个破戒还是别的什么？
沈妧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想多了，两人明明说的是吃东西，可她看程肆明晃晃的眼神，又觉得不仅仅如此。
沈妧下意识捏紧了酒杯，紧张的看向程肆，心理发紧，“你，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啊？”
程肆忽而轻笑，从餐桌另一边探过手来，修长白皙的手指一点点靠近她的脸，指腹轻轻落在她唇上，温柔擦了下，收回手，手指贴在自己唇边，舌尖微微一勾，正好扫过刚刚触碰她唇瓣的地方。
沈妧蓦地脸红如火烧，整个人脑子一片空白，像是在一锅热油里滴上一滴水，噼里啪啦炸开，火花四溅。
程肆眼眸幽邃深沉，晦暗不明，沈妧屏住呼吸，愣愣的看着他，却一点也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但是仅仅是一个动作，一个眼神，都能勾人心魂。
狗男人又开始撩她。
“哥哥就一凡人，又不是什么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佛，不早就破戒了么？”程肆声音暗哑，意味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