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他又假传哀家懿旨去抄别人家啊?”

    次日,当何姝得到消息说宫外已经传开,说邓酌奉她的懿旨将刘敏志抄家,心情极度不爽。

    李长庆忙解释道:“太后,厂公本事再大,他也得奉命行事啊。所以……”

    “奉命,奉谁的命?哀家都不知道这回事。他起码得来知会哀家一声吧,就这么悄无声息的就把人办了,回头还说是我让他干的?”何姝越想越别扭,把我当什么了?背锅侠啊?“不行,我找他去!”

    何姝站起来就走,又一次风风火火的冲到东厂。

    一个太后,没备轿,身边也没很多人陪着,就一个李长庆还在后头拼命追赶。他就奇了怪了,这本该庄重的太后,怎么跑起来跟飞似的,追不上啊。

    直冲进东厂,里边的公公都还没立刻反应过来,不知这是哪儿跑进来的宫女。

    等何姝都将进内院了,才有人发现有不明物体入侵,有人立刻去拦,这才发现是太后。

    太后又来了?

    上次来时的光景,他们还记得,进去好一通折腾。这次来,又是闹事的架势。把这小公公吓得一激灵。

    “太太太,太后?”

    何姝不理他,随手一扒拉,“让开,哀家要见邓酌。”

    何姝来过一回,这次都不用问邓酌在哪屋,径直奔过去。

    这小宦随后就喊,“太后,厂公昨晚忙到深夜,这才刚睡下。让小的先替您通传一声吧……”

    “咣当!”小宦话音未落,邓酌的房门已被推开。

    门声一响,邓酌忽的张开双眼,刚要坐起,何姝已经站在了床前。

    邓酌身穿墨绿色真丝寝衣,呈半起半卧的姿势,就这么尴尬的与眼前跑的娇喘吁吁,横眉立目的何姝对视。

    空气中凝结着各种奇怪又尴尬的气息。

    “太,太后?……这是做什么?”邓酌下意识的收了收自己敞开的领口,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平静。

    “厂公!”

    刚才拦路的小宦,这时追了进来,想要解释为什么让太后忽然闯入的事,却被邓酌拦住,挥了挥手,示意他出去。

    小宦这才躬身退出,随手将门给关上了。

    四下无人,何姝提起裙子二话不说,往床沿上一坐,气鼓鼓的质问道:“你怎么又打着我的旗号去抄人家啊?我这点儿名声全让你给败光了。一个大男人,要敢作敢当,老让我替你背锅算怎么回事?你是不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