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冰兰来看望何姝,带了好多她精心准备的各色小吃。

    “这些全是我喜欢吃的,多谢姐姐。”何姝靠卧床头,看着面前一盒盒精致的点心,心里打鼓:怎么感觉有点儿黄鼠狼给鸡拜年呢?

    “不必客气。妹妹若喜欢,就差人跟姐姐说,我再给妹妹做。”

    “有劳姐姐了。”

    “这倒没什么劳烦的。不过,有件事,姐姐可能要烦着妹妹了。”阮冰兰面现一丝为难。

    我就知道,还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何姝脸上笑出月牙,“姐姐有何事就直说吧,妹妹我能帮自然是要帮的。”

    阮冰兰握着何姝的手,“妹妹病了的这几日,一直不见外人。姐姐本来有件事要与你商议,也没得机会。所以,就自作主张了,不知妹妹听了,会否生姐姐的气。”

    自作主张?

    何姝满心怀疑,看着架势,不像小事。

    “姐姐说的是何事?”

    “就是妹妹生病后,姐姐独自带着皇帝上朝。那日有人谏言,说陛下蒙学不可再拖延,还提议要季大人为讲官。哀家想着妹妹说过的话,说季大人前朝事务繁忙,或许不便再多此重任。我便询问了季大人,不想季大人竟一口答应,还说定不负所望。”

    阮冰兰边说,便打量着何姝的眼色,适时的轻拍何姝的手,脸上满是无奈,“姐姐当时实在不知妹妹何时才能上朝,又不敢耽误了皇帝蒙学之期,所以,就应允了此事。”

    季怀阳当了皇帝的老师?

    何姝心里有些不爽,这阮冰兰是趁我中毒,故意的吧?

    我也不过几天不上朝嘛,说的我好像睡了大半年似的。

    真是婊里婊气的典范。

    可是,这家伙说话就这么绵软,像团棉花,就是下手打她,也使不上力气的感觉。

    见何姝半晌不语,阮冰兰焦灼道:“看来妹妹还是不愿意,唉,是姐姐自作主张了。那就改日上朝时,便撤换了季怀阳吧。”

    撤换?

    那我不是找骂吗?

    人家皇帝的生母好不容易做一回主,我一好就给人家否了?舆论压力我可受不了。

    可是,季怀阳给皇帝当老师,还能在皇帝面前有我一句好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