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她刚刚叫你什么!”
“团长大人!”我扑过去捶他的手臂,“你不要这样!放开侠客!”
“你听到了,她叫我名字,有什么问题吗?”侠客一脸无所谓,“我让她这么叫的,怎么样呢?”
“名字?什么名字?”显然这是比我的任性更严重的事,我反应过来,忙解释说:“哦哦没错,这不怪侠客,是我之前总是喊他恩人,但这个称呼难免会让人感到难为情,所以他才告诉了我他的名字,我知道自己的身份,你们都是救过我的恩人,这一点不会变……”
“怎么样呢?库洛洛?”可他们完全无视我的存在,只和对方说话,“你抛‘乐乐’出来,让她顺着你的诱饵,把精力都用在探寻和模仿乐乐上,没空去想别的,你用这种不堪的方法来掌控一个人的思想,而我只是想交个朋友,就要被你这样的家伙说过分了吗?朋友之间互相称呼名字,有什么问题吗?”
“没想到你认真了。算了,已经这样了,我们还是要往前看。”团长大人无可奈何,放开了手。那边一个海盗突然嚷起来,让大家都过去,他找到了一个隧道的“入口”,“刚刚把火柴扔下去,火柴在触底前就熄灭了,深度在十米以上,得找绳子放下去看看。”
奎因伸头感受了一下从洞口吹上来的风,“不着急找绳子。”叫人把我“请”过去,“你们内部‘谈‘好了?呵呵,刚刚吓到你了真是不好意思,我们不像陆地上的男人那么细腻入微,怎么样,你们监狱有挖洞逃走的吗?这个……通向监狱方向吗?”
“监狱?阿比斯监狱吗?”
“哦?”
“啊啊先不要生气,我不是装傻充愣,可是……为什么会认为这个洞口下方是通向阿比斯监狱的呢?通向前面那个钟塔一样的监狱更合理吧,毕竟从阿比斯监狱挖到这里也太远了……”
“什么!你是说前面那个根本就不是阿比斯监狱?”
团长大人过来解围说:“别激动,我刚刚就告诉过你了,乐乐对外面的地形不了解,乐乐,这里就是我们外界普遍知道的‘阿比斯监狱’,但它其实只不过是通往真正的阿比斯监狱的一扇门,你被关押的地方和这里是以某种方式关联在一起的,我们需要找到能够触发‘开门’的条件,这个条件是随机的,现在被破译的也就只有4种,上次我们用的是……”
说着往我这里看了一眼,他作罢道:“算了,同样的条件肯定不可能连续使用两次,我们需要找到别的条件。”照顾我的情绪,没有往下说,但在场的人都明白了他话语背后的血腥代价,他的欲言又止,反而更让人毛骨悚然,“接下来我来当向导,乐乐……”
“嗯?”在这时候被点名,吓了我一跳。
他把通讯器交给我,“这个通讯器的另一个在侠客手里,我会让他联系你,等到那个时候,你再出发往钟塔的方向走,就能和我们汇合。”
“为什么?我是说我们为什么要分开?”
“因为你身上的‘思乡病’,我怀疑它的作用就是触发传送的条件,你出现在‘大门’附近的时候就会被自动传送,但是只有你一个人能经过那扇门,所以如果你跟我们一起走,你很有可能在接近钟塔的时候,就被先一步传送到阿比斯监狱,而我们不知道要用多久才能破解机关,等我们追过去,可能你已经被人再次投入监牢了……”
“所以为了保持同步,我们会在找到传送条件后联络你,然后你再出发,这样可以保障我们大概率会在差不多的时间到达。”
“那如果我们没能传送到同一个地方呢?”
团长大人很有把握地说:“不会的,应该是有擅长传送的念能力者坐镇阿比斯监狱的核心,请到家里来的客人,你会让他们分散到你家的各处吗?从同一扇门进来的客人,通常主人会安排他们在‘玄关’等待进一步邀请。”
“可……我的传送方式和你们不一样啊!你说的大门什么的是方便理解抽象概念的一种比喻吧?它真的存在吗?要是‘思乡病’的降落地点就是我原来的牢房呢……传送什么的怎么之前从来没听你提起过,为什么现在才……”我的音量越来越不受控制。
“那我一定会找到你的。”
侠客的声音忽然介入进来,把我从焦躁中拽了出来,我意识到自己的无礼,楞楞地站在那里。侠客走到我身前,我低头看着自己的鞋面,我想解释说我只是害怕就这样被丢掉,我张了张嘴,没能说出口,却听见他说:“那样的话,我一定会去找到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