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哥儿,你为什么这样想建奴不是被打败了吗连奴酋皇太极都被你气死了,盛京也被毁,你怎么还认为,北方依然会有战事,还会波及大同”吴氏很不解的问曹越。
“娘,我们是至亲的人,也没什么要瞒你们。依孩儿所见,即使我们这次打赢了松山之战,暂时解了辽东的危局,但这并不能改变如今的危局。建奴实力并没受到大的损失,他们稳固后方后,肯定会卷土重来,说不定今冬就会南下报复。流贼势力越来越大,朝廷没办法剿灭,他们迟早会往北京这边打过来的。而如今朝堂上的百官,依然热衷于争权夺利,明争暗斗,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如今的大明,已经病入膏肓,如果不下狠药重治,是没办法疗此恶疾。但,没有人能下得了猛药,也没有人知道怎么下药,因此大明之危依然不可解,北方的战乱会愈演愈烈,大同迟早会陷入兵乱。”
说到这里,曹超顿了一顿,眼睛看向一边目瞪口呆的曹超:“因此,娘,二哥,我觉得,我们不能再把家放在大同,不然肯定会有麻烦、要迁到南方去,到南京去。那里可能可以避几年的战乱,甚至可以在那里可以在那里让我们曹家有更多的荣耀。”
看自己的母亲和二哥曹超一副吃惊的样子,曹越也狠了狠心,把他对如今时局的认识,还有他认为现在大明只能凭借南方的财富重整都想法和判断都说了。并且语出惊人地认为,说不定北京在不久的将来被流贼或者建奴攻破,大明不得不迁都南京,那时候南京将成为天下中心的论断都说了出来。
曹越这番论断,还有强烈建议把家迁往南方去的劝告,直把吴氏和曹超惊的目瞪口呆。
此前一直没有这样心思和想法,他们一下子接受不了曹越的决定。最终吴氏说,她要好生考虑一下,并和族中其他长者商量,到时候一大家子人聚在一起再好生商量一下后再做决定。
见母亲这样说,曹越也没办法,只能同意。
母子三人一道说了会事,吴氏就让曹越先回房休息,她让厨房好生准备一下,晚上为曹越接风洗尘。曹越和曹超也没再在母亲房中呆着,一起走了出来。
出了母亲房后,曹越让曹超到他房中,兄弟两人再聊聊事。
曹超自然答应,两人一道来到了曹越的房间。
曹越的房间已经打扫干净,给人以焕然一新的感觉。为了服侍曹越的起居,吴氏还给曹越安排了一名叫小如的丫环,一个长相甜美,身材高挑的小姑娘。
因为心里装着事,曹越对这个低眉敛首的小丫环并没过多注意,把她赶到外面去后,就和曹超说事了。因为与曹超年龄只相差两岁,自小关系非常好,曹越在曹超面前就把事情说的更加直白了。
在详详细细地把自己所有的论断都说了后,曹越告诉曹超,他希望曹超能谋一个南京的职司,这样陪母亲到南京去后,就可以立身,再想办法把家族的财产也都转移到南京去。这样可以少一些后顾之忧,他在大同镇军,也不必避嫌什么。以后有机会,他也一定会争取到南京去,在南京图谋发展。
“二哥,也不相瞒,我大明军队的精锐已经在和建奴的恶战中差不多消耗殆尽了,除了变蛟堂兄所领的东协军,其他大明军队差不多都是些乌合之众,指望他们肃清流贼、击败建奴,那是痴人说梦。”
“三弟,真的如此”再次曹超变了脸色,“你的意思就是,大明已经无力回天了”
“如果没有变革,小弟认为,确实如此,”曹越感慨连连,“小弟觉得,要想中兴大明,必须要依靠南方。北方现在是一片狼藉,所以我们曹家万不能再呆在大同,二哥你是曹家的顶梁柱,你可以想办法到南京任职,谋个好的差使,待小弟在大同做出点成绩,有了更好的基础后,也想办法到南京去。那时候,即使大明真的不可避免地衰败了,但我们可以依托这些年打下的基础,大有所为合我们兄弟两人之力,说不定可以闯出一片天地来”
听了曹越一番不同常人的见解分析,曹超在认真地想了一下后,终于认同了曹越所说:“三弟,你所言不错,北方确实危机重重。父亲几年前罹难,母亲一个人在大同支撑这一个大家族,她一个女流之辈没办法应付可能突然出现的危机,不若到太平的南方去,好生修养几年,同时置一些产业。等天下太平后,可以再回大同来。明日,我们一起劝劝母亲,相信她会同意的”
“那好”曹越见曹超被自己说服了,心里很高兴,也不再说这事,把话题转到大同的现况上来。
曹超因为几年前染病,所以一直呆在大同,大同的情况他相对比较熟悉,曹越也知道,自己这个哥哥,应该会帮助自己,许多事情,他也希望能从曹超嘴里问出个所以然来,并得到曹超的支持。
这个午后,兄弟两人一直呆地屋里讨论事情,直到天近傍晚,吴氏来唤两人吃晚饭这才出来
曹越抵达大同后,在家里只休息了一天,就开始忙事,为自己的履任而忙碌。
在家里休息的这一天,他和二哥曹超一道,终于把母亲吴氏说服,让她同意将家族名下那不算少的家业慢慢迁移到南京去。而曹超也准备开始找关系,计划到南京去任职。
曹超现在并没有在朝中任什么实职,主要是这几个因为身体原因闲在家里的缘故,但他头上挂着一个世袭的锦衣卫指挥佥事职,稍微找一下关系,到南京去锦衣卫中任职肯定不成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