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睿闻言,当下对这位永定侯府上的二姑娘刮目相看,这蠢得都不像出自谢家门里。

    “二妹妹,你休得胡言!”谢呈曜正与二公主过来,正巧着将谢嫣娘这一番话听入耳里,令他真想捂了谢嫣娘的嘴,“表妹她哪里需得为这些担忧。”

    二公主脸色有点不好看,她并不因这事怪起谢呈曜,到觉得谢嫣娘多事,视线落在顾惜宁面上,见她娇美面容,心里十分堵得慌,冷了脸道,“平鸾若是缺银子了,莫要一个人受着,看在驸马的份上,本宫也得顾着你点。”

    顾惜宁立时作泫然欲泣状,“霓姐姐,嫣表姐,你们俩人真好,若是我到时上门打秋风,可千万别拒我于门外呀。”

    二公主没料到顾惜宁竟是这般厚脸皮,一时之间让她的厚脸皮给弄愣了。

    便是谢嫣娘也是,她愣愣地看着

    秦王神情淡淡地将视线落在顾惜宁身上——许是眼神太过锐利,令得顾惜宁立时就抬起头来,对上秦王的眼神,她立时就以手掩面了,显得娇弱而无助。

    傅睿也看愣了,按理说依着顾惜宁的性子,定是要同谢二姑娘……没曾想顾惜宁真跟转了性子一样,到将谢二姑娘同二公主弄得下不来台了。

    李清欢看愣了,不明白这怎么就到这份上了,眼看着宫女已经将焦尾琴取来。她一眼就认出来那琴不是凡品,恐怕是前朝好物,心里想着谢二姑娘真是眼睛长得不对,身边还有这种好东西的顾惜宁还能落魄到哪里去?“瞧着像是前朝古琴,可是前朝范大家所用之琴?”

    顾惜宁立时将掩面的手放下,指着那琴道,“二姐姐说得没错,正是范大家所用之琴。原是我母亲的旧物,母亲故去之后,这琴便一直放着,我就是个俗人,哪里懂这琴道,今儿也恰是二姐姐在此,二姐姐可用此琴?”

    听她说起母亲,秦王稍显冷淡的眼眸里闪过一丝讶色,谢贵妃身份是鲜有人知,顾惜宁不知这生母还活着,就是如今还在长春宫的谢贵妃。瞧她说话的样子,竟有几分故意,他甚至都怀疑顾惜宁应是知道了此事,可瞧着她的神态举止又不太像,毕竟先前顾惜宁名头太过响亮,不像是宰相肚子能撑船的样子。

    顾惜宁似察觉到他的目光,朝他嫣然一笑,“皇叔,可愿一听二姐姐弹琴?”

    未等秦王说话,傅睿生怕她真将主意打到秦王身上,且这二公主也在,要是话今儿的事传到太子耳里,秦王在京城的日子恐怕难以安稳,连忙替秦王作主了,“县主,王爷并不爱听琴。”

    二公主面露不悦,“平鸾,别打扰皇叔。”

    谢呈曜也怕顾惜宁惹恼了秦王,方才他在公主面前为着表妹呵斥了嫣娘,这会再开口,恐怕会惹来公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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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不悦,自是不敢再

    开口了,只盼着表妹不要再异想天开。

    “霓姐姐,我只是想让皇叔开心一下,”顾惜宁神情有些受伤,转而对上秦王略冷淡的眼睛,“皇叔,您愿意听吗?”

    秦王道:“可!”

    就一个字,简洁扼要。

    二公主对秦王素来敬而远之,没料到秦王竟也来此处的庄子,更何况她看顾惜宁不顺眼,自是见顾惜宁每个举动都不顺眼,“既是皇叔想听,李二姑娘,你便弹吧。若是令皇叔满意了,我便赏你。”

    这种高高在上的语气,就是她身为嫡出公主的底气,从来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这天底下的东西是她父皇的,以后也是她皇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