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瞟到文天才双肩微抖，绷着身子低下了头——要人一夜之间接受，原来眼前一切非虚，原来死亡可以离得这么近……确实非常困难。
他们终究只是一位，普通人。
“舌头烫疼了吧？”他轻推文天才脊背，“回房用凉水冲一冲。”
文天才忙点头，顺着台阶快步远离。
因为此话题，餐桌上的气氛略显沉闷。
简单愣愣地看着某处，不晓得在思忖什么。
耳畔蓦然传来一阵水声，他扭头便见，伏神仿佛受够了他们低落的情绪，正兴味盎然地把豆浆在两个杯子间来回倒，自顾自玩得不亦乐乎。
“哥哥，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伏神倏地抬眼，直视着简单缓缓倾身凑近，“不要长时间盯着一个人瞧，否则会……”
“嗯？”简单笑颜温和，洗耳恭听。
伏神：“会让我认为你在挑衅，会忍不住想找你活动活动筋骨。”
简单：“我只是想提醒你，豆浆凉了不太好喝。”
伏神食指在杯沿上转了几圈，眸底流露嫌弃。
继而，他将豆浆推给简单，“我专门替哥哥弄的，没刚才烫了，你快喝。”
简单自是不信，可依然说：“多谢。”
“客
气什么。”伏神笑道：“世事无常。哥哥多吃点，没准是最后一顿了。”
简单轻瞥他，“过往被你救的人，会不会在报恩前先被你气死了？”
好好一少年，偏偏长了嘴。
伏神浅橘色的瞳孔蕴含盈盈笑意，“我从不救人，帮哥哥主要是由于你好看，带在身边赏心悦目。”
简单轻笑一声，向他竖起拇指。也不知晓是在赞他嘴毒，还是赞他嘴甜。
陶嘟默默啃着馒头，观察他们的一言一行，总觉得这两人的相处模式怪怪的。
你要讲他们针锋相对？倒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