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丁秋娘来至她跟前,她仍然不改瞪人的神情。
“大娘子妆安!”丁秋娘随即又与顾柒柒打招呼。
顾柒柒表面上故意匆匆地看了一眼丁秋娘,然后目光略带几分无措,望向江淑莺。
“大娘子?”江淑莺冷嘲热讽:“可不敢当,你有了官人的宠幸,偌大的侯爵府,仿佛你才是这个府里的主母,我才是那个妾室。”
“大娘子说的,真让我惶恐,我就是身子有些不太舒服,来得有点晚,还请大娘子原谅。”
“竟然身子不舒服,又何必霸占了官人呢?”江淑莺目光毒辣和嫉妒地瞪着她,“丁秋娘,我看你存心就是要跟我作对。”
“大娘子,我哪敢啊!”丁秋娘忙不迭下跪,低声哭泣。
丁秋娘的贴身女使念柳,忙不迭道:“小娘,你迟迟没去请安,也是主君与你昨晚睡得晚,主君也说了,免了你去给大娘子请安,你还是强忍着身子来了,结果还让大娘子误会了……”
语气里充满了为丁秋娘抱打不平。
“贱人,闭嘴!这哪有你说话的份?”江淑莺一想到昨晚,徐宏闻与丁秋娘在床榻上,是如何的纠缠,欢爱,她内心再也控制不了自己,对丁秋娘的嫉妒。
她一个嫡妻,什么都输给丁秋娘,她如何甘心?
“钟妈妈给我掌嘴。”
“是。”
钟妈妈上前就对念柳挥手,啪、啪、啪地打了五六个耳光。
念柳的面颊直接红肿,嘴角溢出了血丝。
见状,丁秋娘内心闪过了各种愤怒与怨恨……
最后她仍然是挂着泪痕,对江淑莺求饶:“大娘子,念柳也是无心的,请你放过她吧!”
“无心?”江淑莺哼声冷笑:“她就是在向我炫耀,你是如何得官人的喜爱,我就是被官人遗弃的毒妇,丑陋万分,像她这种贱婢,就该打死。”
“大娘子,不要,念柳好歹也是跟我了这么久,请你放过她吧!”
一直在旁边看着这一幕的顾柒柒,眼底波澜不惊。
而内心泛起了困惑。
丁秋娘明知道江淑莺嫉妒她,为何要凑到江淑莺跟前,结果还连累了身边的女使,被江淑莺打了。
贴身女使被打,宛如就是自己的颜面被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