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说的找他,实际上是找沈鹤行。沈鹤行一睡就睡到了下午,检查在傍晚,查完了才吃饭,迟语只好端着晚餐在旁边等。
检查的项目不多,很快就结束了,林寒在收拾东西,迟语就提前将饭菜摆好,去牵沈鹤行入座。
沈鹤行像之前那样抓住他的手,但摸到椅子坐下后也没松开。
“先生?”
沈鹤行没说话也没动,敛着眼,似乎在等第三个人离开。迟语看了看林寒,对方打开门,原地踏了两步又关上,然后肆无忌惮地靠在门板上冲他扯起嘴角。
“!”迟语瞪大眼睛。
嘘。
林寒朝他竖起一根手指。
他没来得及消化完林寒的举动,手就被沈鹤行扯了一下,是沈鹤行在朝他伸手:“低头。”
于是迟语就弯腰低头,脸贴到沈鹤行的掌心,把注意力从林寒身上移开。沈鹤行的拇指划过他的耳垂,修长的指节攀上后颈的创可贴。
“处理好了?”
两根手指轻轻摩挲着那块地方,迟语被摸得有点痒也有点热,耳尖都红起来。他以为沈鹤行生病就忘了,没想到对方全记得。
“好、好了。”
沈鹤行敛着眼,看着冷清清的,没什么情绪,完全不像早上拉着他的手索要爱抚的模样。
沈鹤行轻轻问他:“疼不疼?”
“不疼!”迟语连忙应道,似乎觉得自己没什么说服力,又紧接着摇头,“不疼的,真的不疼。”
听到他的话,沈鹤行也没露出轻松的表情:“下次,如果我再这样,不用管我。”
“先生……”迟语错愕地抬眼去看沈鹤行,短短的一句话被他解读出沈鹤行不要他了的意思,他连忙握住对方的手腕,用自己的身体紧紧贴着,语气惶恐,“别赶我,先生,别赶我……”
他想起来了,沈鹤行发病时也叫他出去,但是他太焦急了,没有听沈鹤行的话。
沈鹤行叹了口气,说:“你会受伤的,不害怕吗,我昨天……”差点用信息素弄坏你了。沈鹤行顿住,对方本来就是个可怜又平庸的beta,被强烈的信息素毫不收敛的侵犯一遍,连萎靡的腺体都几乎要坏掉。
“不怕。”迟语把自己压得很低,虔诚地抬眼看他,“先生想怎么样,都可以。”
一定是因为自己太过弱小,才让沈鹤行担心。
看吧,沈鹤行一直都是这样,就算是对他这种毫无用处的人都是善良又温柔,他有点懊悔,他应该让沈鹤行咬得再用力一些,全都发泄出来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