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和心中涌起一点不祥的预感,一阵阵不安让她心跳加速,心口压抑得难以喘息。
“你刚刚在哪?”
清和颤着声音问道。
“夫人,刚才把马栓在了远处,又去找个地方取了些水来。”
清和这才留意到司徒淮手里多了一个水囊,递到了她的面前,清和愣愣发怔看着身后已经被压弯了的树。
所以适才并不是司徒淮,手中的布条缎面柔滑,回忆那耳边的曼语轻吟,声声唤着丫头,分明是另一个人。
清和跌跌撞撞地站起身,环顾周围,除了沙土别无其他。
“清和!清和!刚刚就只有我,没有别人,你是不是磕到了脑袋产生了幻觉?”司徒淮伸手要搀扶住清和。
清和甩开他的手,向依稀记得的方向跌跌撞撞地奔着。
“你是不是气恼我?我也后悔适才没能赶来,那风太大,若是没有了马匹,咱们怕是走不出去的,所以我只是先去”司徒淮追着清和,试图解释刚才自己没能在她身边保护的原因。
“不是你,不是你我知道不是你!是他!一定是他!”清和神思恍惚,记忆中的场景却愈见清晰,那一袭白衣的少年被风沙卷走,消失得无影无踪!
“清和,若是我们这样前行必然会迷失方向!”司徒淮上前拽住清和的手臂,“难道你我的命就不重要了么?就为了找他么?”
清和转过头,看着司徒淮眸中闪着的幽怨,“你什么意思,所以你知道是他对不对?你看见了他对吧?”
司徒淮避开清和炽烈的眼神,愤恨自己适才为何不先将这布条偷换下来,那样便神不知鬼不觉了,面对清和的追问,司徒淮垂下头低声喃喃道“是,我见了。”
清和甩开他拉住的手臂,难以置信地斥道“所以你就亲眼看着他被风沙卷走?”
“不对,不对。”清和回忆,“你适才也在这的!”
清和想起有叫嚣声和争执声,没多久就消失在了风沙声中。还有那水润过她唇间的感受也是那么真实。
“你适才也在这对不对?!我喝过水的,你不是现在才赶来的,你在说谎?!”清和怒指眼前的人。
看到司徒淮闪烁躲避的眼神,清和知道自己猜测的不错,适才他们在为了自己争执,甚至刀剑相向。
“他跟那批官兵是一伙的!你向着他做什么?!”司徒淮不罢休,拉着清和劝她回头。
“你放开!你是不是做了什么手段?!否则凭他的功夫又怎么会被风卷走?!”清和怒道。
司徒淮自然不想说适才是自己与凌冽的那段过程。
适才狂风卷沙愈来愈近,凌冽朝清和奔来,将她的伤口粗略包扎后,将她固定在树下,避免被风沙卷走。可一边照顾清和时,身后却袭来一道剑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