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影还好眼尖,忙制止了阿执,若是让这‘祖宗’弄出了动静惹人怀疑,那他们之前的准备全部功亏一篑。
阿执也似是想起了他们并非正门而入,只好轻轻走到一旁的窗户边上指了指窗户朝天影投去询问的目光。
天影点了点头表示准许,两人这才悄声翻入了凌才房内。
后日便就是秋闱,凌才近几日是睡不好觉,又无人消遣解闷,想要和潼玉见面又无人来寻他,今日恰巧有了丝丝睡意,正欲吹灯休憩,却突然听到房内出现了几声‘兮兮’的声音。凌才裹着刚解开的中医,手端着一盏烛台灯轻着脚步朝着窗边挪去,这个宅邸虽然不显眼,但若是有心之人要查定是会查出许多端睨的,凌才的警惕总是时有时无,他原也不算胆小之人,可来到京城后别说小心翼翼,就是一惊一乍也是常有的,此时他硬着头皮探着脑袋举灯瞧去,慢慢的,一个纤瘦的女子身影落入他的眼帘。
“啊”
凌才倒不是被房间里突如其来的人吓到,而是因为他眼前这个人竟是她!这一嗓子刚出喉咙就被天影生生捂住口鼻堵了回去。
阿执摇头一笑,张潼玉侠肝义胆,性子更是如潭水一般深沉,可这张凌才别说沉稳,就是让他正经一些都是一个字‘难’。
阿执和凌才坐在桌旁四目相对,天影置身事外立在一旁静眼观看。潼玉临走前说过,阿执会在秋闱之后来寻他,可这秋闱还没到怎么她就来了呢?
凌才终还是忍不住问道“谁让你来的?兄长?”
阿执心下疼痛稍减,可依旧面无血色,无力地摇头说道“不我可能要离开两日。”
此话一出,天影抢在凌才话前制止道“不可,少阁主说过你不能离开京城。”
“好啊,我不离开,那你去帮我找他!”
天影气不过,只好怒瞪着阿执,因为他也清楚现下的局势,若无人去探潼玉情况,恐怕之后会出更多乱子,甚至云巅峰都会有大麻烦。
凌才听得一头雾水,怎么两三日没有见潼玉就出了这么多事,“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帮里出事了?”
阿执回眼看着凌才,努力劝说自己不要往最坏的方向去想,可是眼睛里的泪水还是止不住地往外冒,“不是潼玉不让我离开这里,天影又是个执拗的,除了潼玉的话他谁的话都听不进去。”
话到口边,阿执还是没有忍心告诉凌才,她深知秋闱对凌才和清羽帮的重要性,若是因为一个捕风捉影的事情扰了凌才参加秋闱,那她的罪过可就大了。
凌才斜眼一笑,看来这白婉儿对他兄长还算真心,几日不见就如隔三秋了。
“哎呀,你这是思之过切,我兄长那般人物定是用不了你这女人家操心的,不过,你确实是快要离开京城了。”
天影睨了眼阿执,问道“敬山,你这是何意?”
阿执见天影误以为凌才不愿与她往来才出口这般,忙说道“我兄长与曲姐姐过几日成亲,我定是要去的,你也得随我去,张潼玉说了你得寸步不离我!”
天影哪里听不出来阿执最后故意的挑衅,别眼过去,不愿插话。
潼玉生死未卜,阿执这边更是不能在凌才这里出了差错,可她今日前来寻凌才就是想从他这边问出些关于潼玉的事情,心下盘算着,阿执思衬着开口道“嗯他走前真没跟你说他去哪?”
凌才摸着下巴想了想,然后摇头回道“按理你该比我清楚啊!我为何感觉你们二人颇有些怪异啊?”